来覆去的没怎么睡着,再加上打了个五连败的战绩,今早起来嘴角都憋了个泡。
于楠摆摆手:“只是一点小伤,这么久还没出院只是因为发……总之已经好全,没什么必要让你多操心。”
却逸洲欲言又止,整张脸都往一块拧巴起来。
于楠察言观色的技能几乎点满,自然知道好友心情很差,也看见了对方眼底明显的黑眼圈。他纠结着到底该怎么开口?对方似乎真的因为柏古而感到难过要不趁没人在旁边时给穆博延发个消息问问?在庄瓯失恋的那段时间里,穆先生是怎么安慰的?找个酒吧喝点酒?还是一起去蹦极跳伞?
他的大脑高速运转,短时间却得不出妥帖的结论。待人处事这方面他向来不在行,还是决定求助他的主人,于是拎起一个袋子匆匆道:“你们等我一下,我去洗点水果。”
“别别别,哪有探病的让病患招待的道理?我去弄就行,你赶紧回床上歇着吧。”班长似乎察觉到了微妙的气氛,抢过他手里的沉甸甸的东西,顺带拉上一旁的小江:“傻站着干嘛,过来帮忙!”
“哎!哎脖子、我脖子!”小江抵抗无效,跌跌撞撞地被拽走了。
于楠拒绝的机会都没有。他两手空空,留在原地与却逸洲对望几秒,后者倒是将毛巾从他肩头拿走,站在后方瘪着嘴仔仔细细给他吹起了头发。于楠想要自己来,却逸洲压根不理,他只好坐去椅子上,腼腆说了句谢谢,收获了一句僵硬的“不用”。
头发上的水一点点蒸发着,两人安静下来,没再开口。等吹风机关闭后,倒是小厨房那边塑料袋摩擦和水流的声音模糊不断,隐隐约约能听见小江和班长边洗切边聊八卦的内容:
“咱们大二那年的代课老师还记得不?个子不高,脾气很好的那个。”
“那个教英语的?结婚时不还给咱们发喜糖了。”
“对,他这学期上到一半就回家了,当时班上很多人都担心是不是出什么意外,结果上周有人遇到他和他丈夫,说是肚子有这么大,像是快生了,一问才知道不过五个月,怀的双胞胎。”
“那不是挺好?”
“确实,婚姻美满嘛。不像中文系那个系花,多好一姑娘,怎么就碰上个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