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致仁开口就是严厉的指责。林珩一言不发。

“我是告诉过你不要太早和方申成上床,但我让你连手都不能碰吗?”

“你这么一付死鱼样子,哪个男人会有兴趣?你不让碰,人跑了怎么办?”

谢利冷笑一声。林致仁显然不明白方申成为什么看上了林珩。越纯净就越想玷污,越高傲就越想摧毁。人没有弄到手之前,怎么可能跑呢?

“给他一点甜头,接吻,拥抱,让他摸摸你的奶子,不会吗?学学那些交际花是怎么勾住男人的!”

谢利眼前的画面出现了轻微的震颤,是林珩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抖。谢利不合时宜地想起昨天看到的那对胸乳,莹白可爱,是刚刚好能被握在手心里的大小,粉色的乳头又娇又嫩,湿漉漉地挂着水滴,像夏日清晨沾满了露水的玫瑰花苞。

谢利对林致仁的品位表示遗憾,他怎么能把这么美的玫瑰插在方申成那样的牛粪堆上。

他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根颐指气使的食指,“现在就给他打电话,告诉他昨天是你不对,你很抱歉,约他出来吃晚饭给他赔罪!”

林珩并没有反抗。

但他的第一个电话被人挂断了。

接着就是第二个,第三个……

他就这样沉默地拨打着,一直到第五个电话,方申成才接听了。

“骚婊子,”谢利听到男人粗鲁的声音,“一直打个不停,是想老子的大鸡巴了吗?”

林珩仿佛没有听见他在说什么,他的声音柔软而冷淡,谢利觉得他像一个没有加装体温模块的性爱娃娃,“昨天的事,是我不对,我想向您道歉。”

“不对?你他妈不是贞洁圣女吗?”

“很抱歉用不合适的态度对待了您,”林珩轻声说,“我希望今天晚上能请您吃饭作为赔礼。”

“请我吃饭啊”方申成拖长了声音,语气中的恶意满得要溢出来,“那吃饭的时候给碰吗?让摸吗?”

“我会诚恳地向您道歉的。”林珩顿了一下,补充道,“直到您满意为止。”

这是一种模糊的承诺,带着让人可以肆意发散解读的暗示。谢利无声地笑起来,满意?怎么样才能让人满意呢?他恶毒地想,玫瑰很可能根本不是看起来的那么纯洁无辜,他很懂,也很会。

很会装烈女,是不是也很会做荡妇?

“那我拭目以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人还没到手,方申成意外地好说话,“要是我不满意的话,你应该清楚后果。”

男人总是这样,对看起来快要到手的猎物会有无限的耐心。简单地说,贱。

林珩随后把晚餐的地址发给了方申成。方申成在回复中指定他晚餐时要穿上某套羞耻的色情服装,林珩的回答是“知道了”。

谢利的目光在那三个字上盘桓良久。

下午的时候林珩收到一条来自王胥的消息,邀请他后天参观一个私人古生物展,这个展览是他和朋友一起筹办的,有些展品非常罕见(那通常意味着非法)。谢利回复如果有时间的话他会去,并且告知他将与男伴一同前往。男伴指谁毋庸置疑,林珩如此自然地将方申成纳入他的一切日常行程里,再加上他在上午电话里乖顺的表现,让谢利几乎要怀疑昨天晚上从玫瑰脸上看见的生无可恋只是一个错觉。

王胥正是谢利在林珩通讯软件上发现的三个追求者之一。表面上看,林珩对这三个人都只是维持着基本的礼貌,但仔细琢磨的话,他对王胥的反应更加耐人寻味。谢将军熟知上流社会的一切游戏规则,一眼就能看出王胥是林珩为自己挑选的婚后情人备胎。在他的可选范围内,这可能已经是最明智的选择,毕竟王胥没有多少不堪的传闻,在他那样的圈层里,能算得上人品不错了。

谢利又想起十六个小时前林珩对自己毫不犹豫的拒绝,干脆利落得与谢利之前对他的印象完全一致。如果不是亲眼见到,他很难想象玫瑰会在网络上用这样含糊暧昧的态度对待那些觊觎他的男人。

所以,他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