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似回过神来,双颊涨得通红,急忙以双臂环住赤露的双肩。
容隐当即抬手,捡起散落在地面的衣衫。
但她的春衫单薄,被撕扯过后碎得都不能着眼。
他皱眉,在段宏到来前拾起自己的锦袍披到她的身上,将她严严实实地裹住。
叩门声同时响起。
游廊外传来段宏的声音:“殿下,属下来送还钥匙。”
容隐伸手替她掩住领口:“不必进来。”
他道:“你将钥匙丢进长窗,再令太子妃的侍女来送一套干净的衣裙。”
段宏应声。
脚步声绕到长窗,继而叮咚一声,是那枚黄铜钥匙被远远抛来。
容隐抬手接住,解开锁在腕间的镣铐。
他捡起落在地上的中衣。
江萤也从他的锦袍里探出指尖,将散开的衣襟紧紧拢住。
祠堂内的气氛再度变得凝滞。
滴水便能成冰。
最后还是江萤打破静默。
她抬起眼帘,小心翼翼地问他:“殿下还有什么孪生兄弟吗?”
话音落,祠堂内更是静得针落可闻。
江萤同时意识到她在问些什么,本就微红的双颊烫得似要被点燃。
她羞耻至极,想要收回此前的话,却又不知该如何启齿。
容隐看出她的窘迫。
“没有。”他眼睫微垂,回答她这荒诞离奇的话:“容铮是孤唯一的同母兄弟。”
江萤赧声轻应。
她是见过容铮的。
即便是同母的兄弟,与容隐也仅有三五分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