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未能得逞的容澈面色更寒。
闷响传来,锦被被他丢在地上。
他陡然自榻上起身,眼底锋芒毕露:“孤最后说一次,过来!”
江萤的羽睫轻颤了颤。
非但没有走近,反倒更挪远了些。
她重新回到她的小榻上,看了眼远处的更漏,轻声提醒道:“殿下还是早些歇息吧。”
“江萤!”
容澈的怒喝震彻寝殿,为这个不眠之夜拉开序幕。
许是前些日子睡得太多的缘故,也许是原本就精力旺盛。
即便是相隔数步远,他依旧有办法折腾她。
她想看账本,容澈就威胁她。
她想要休憩,容澈就吵醒她。
就这般来回拉扯整夜,直到天光微透的时候。
江萤终是困得和衣在榻间睡了过去。
连容澈的威胁声都不闻。
银制更漏点滴而落,支摘窗外天光渐明,淡金色的晨光照亮寝殿。
拔步牙床上,太子容隐徐徐醒转。
交替后的钝痛散去后,他的视线落在稍远处的小榻上。
江萤侧睡在榻上。
衣裳未换,发髻未解,手里还拿着那本还未看完的账本。
容隐没有吵醒她。
榻上的物件都在夜里被他砸到地上,他便倚在木制的床栏上,轻轻阖眼小憩。
大抵两个时辰后,江萤朦胧自榻间醒来。
彼时窗外的天光已然大亮。
原本悬在树梢的金乌也早已升至当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