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又是汗又是……
都脏成这样,若是不叫水,她都不敢想明日起来后的情形。
顷刻的僵持后,她不得不妥协,蚊蚋般轻声:“臣妾去拿钥匙。”
要商量的事还未商量。
容澈也不怕她跑,挑了挑眉便松手坐在床沿等她。
江萤披衣起身,从妆奁的夹层里拿了钥匙,很快便回到榻前。
镣铐解开,铁链落地。
她还来不及启唇,便觉得眼前倏然一暗。
朱红的锦被兜头落下。
容澈将她裹在锦被里,连人带被打横抱起。
江萤艰难地从锦被里探出脸来,震惊地抬首看向他:“殿下做什么?”
“送你去浴房。”他道:“给你省点力气。”
江萤惊愕又懵然。
虽说她确实有些腰酸腿软,但也不至于连浴房这几步路都走不了。
可还未启唇,寝殿的槅扇便被推开。
微凉的夜风铺面而来,顺着锦被的缝隙钻到她的身上。
像是在提醒着她此刻近乎未着寸缕。
江萤连忙收声,羞窘交织地将脸埋进锦被里,仅露出满头乌发散落在外。
浴房里的热水是现成的。
其余的物什连翘等人也准备的很快。
因此等江萤再回到寝殿的时候,也仅过去了不到半个时辰。
但因之前折腾得太久的缘故,此时殿外的夜色已浓郁得像是化不开的徽墨。
江萤睡意昏昏,正想往新换的锦被里睡下,腰身却又被容澈握住。
他掌心的热意顺着单薄的寝衣透来,烫得江萤不得不回首去看他:“殿下?”
容澈收拢掌心,掐着她的腰肢将她摁在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