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穿好的寝衣再度被扯开,在江萤慌乱的眸光里,他俯身咬住她通红的耳垂:“孤只说叫水,没说可以结束。”
春夜漫长,久久不曾天明。
太子妃的寝殿里几度叫水,低垂的帏帐后,少女清润的嗓音都透出微微的甜哑。
雪白的素手在混乱间探出帏帐,泛粉的指尖颤栗着扣住床沿。
转瞬又被握住手腕,重新摁回榻上。
当微弱的晨光照到榻前的时候,江萤的腰肢都被握得又酸又麻,通身更是软得没有半点力气。
累倦得近乎要睁不开眼来。
这时候她才明白,第一次叫水的时候,太子说的那句‘给你省点力气’究竟是什么意思。
但显然已是太晚。
在愈来愈浓的睡意里,她勉力撑着眼皮望向他,语声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朦胧:“如今殿下可以与臣妾商量了吗?”
容澈握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
他冷哼了声,算是答应。
江萤羽睫抬起,重新打起点精神来:“那臣妾便说了。”
她在浓重的睡意里,尽量完整地将原本想好的话复述出来:“殿下本就是殿下,又何必要为难自己。”
“若是殿下夜晚的时候好睡,白日便不会困倦。”
“若是素日里的言行能收敛些,不那般暴躁,便不会被人察觉出端倪。”
“要是能如白日里那般冷静便更好。一些黄昏前处置不完的公务夜里还能继续处置……”
许是因为太过困倦的缘故。
她没有常日里那般谨慎,细细碎碎地说了许多。
容澈也难得地没有暴怒,就这样满脸不耐地听她说完。
末了,他还烦躁地问:“没了?”
江萤朦胧点头。
容澈凤眼深浓,握着她腰肢的手再度收紧。
他一字一顿地道:“孤不答应。”
江萤原本都到了睡梦边缘,闻言倒是被迫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