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她的姓氏,她并不会被公然论罪。
多半是会无声无息地死在后宅里的某个深夜。
容铮哂笑,不以为意:“给母后做事的棋子比比皆是。孤为什么要冒险救你?”
“臣女是有用的。”姜妙衣伏低身子,将她最后的筹码放在台面上:“娘娘也曾经选中臣女。想让臣女作为东宫的太子妃。”
话音方落,容铮便豁然自椅上站起身来。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你说的可是真的?”
姜妙衣轻应,将春日宴上的始末讲给他听。
末了,她低声道:“臣女在赴会时偶遇昌平郡主。她与臣女的姐姐不睦,而拉着臣女不依不饶。因此耽搁了些时辰。”
未曾想,迟来半步,便是满盘错漏。
此后无论她如何挽回。
设计陷害也好,顺水推舟也罢。
都仅是在无法回头的路上走得更远罢了。
容铮抬步走到她的面前。
视线毫无顾忌地落在她的脸上:“你是母后原本选给皇兄的太子妃?”
姜妙衣道:“是。”
容铮眼底暗色翻涌,唇角勾起略带嘲讽的笑意。
“我可以救你。”
“但是跟着我,你只能做个良娣。”
*
曲水流觞的事宜结束后,江萤便也随着容隐返回东宫。
在六皇子妃悬而未定的这段时日里,东宫内的时日倒也十分安宁。
堆积在案前的账本也愈来愈少,终是连最后一本都归入匣中。
江萤便也打算趁着今日天晴,到库房里做本月的最后一道核对。
起初的时候,倒也没出什么错漏。
可等走到堆放宫中物件的库房的时候,江萤却看见库房最里面放着口精致的花梨木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