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1 / 1)

他的肤色本就冷白,这点变化其实并不显眼。

他兴许自己也未曾察觉。

但江萤的心还是高悬起。

她隐约想起,酒能激发药力。

而这些时日,容隐仍在尝试那些不知名的古方。

若是就在容铮的婚宴上出现症状,后果可谓是不堪设想。

江萤暗暗揪心。

不能再这样喝下去。

得尽快想个理由离席才成。

思绪几转,眼见着侍女又拿着新的酒壶过来,江萤唯有双手捂着小腹弯下身去。

她秀眉紧蹙,放轻语声道:“殿下,臣妾有些难受。”

容隐的视线当即落来。

他搁落酒盏,将指尖搭在她的腕脉,低声询问:“怎么回事?”

江萤借着宽袖的掩饰掐了下自己的手臂,眼里便也微微氤上水雾:“臣妾觉得腹痛难忍。恐怕是要先行离席。”

容隐未诊出她的脉象有异,但见她似真的疼得厉害,便起身对容铮道:“替孤向父皇母后告罪。”

他简短留下这句话,毫不迟疑地俯身将江萤抱起,带着她离开正在行宴的花厅。

这个举动让满花厅宾客的视线同时投落过来。

江萤的双颊也蓦地通红。

她也未曾想到容隐会那么果断。

此刻也只好将脸埋在他的臂弯间,窘迫得连头也不敢抬。

直到回到东宫的轩车里,容隐将她轻放在坐凳上时,江萤方赧声启唇:“殿下,臣妾无恙。”

容隐的指尖微顿。

银白的锦帘自他手中垂落,将无数窥探的视线隔绝在外。

他令段宏挥鞭启程,同时低声询问:“是怎么回事?”

江萤脸颊微红,将她适才的想法轻声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