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你休想让孤出席!”
“届时东宫无人赴会,孤看你拿什么去和父皇交代!”
容隐敛眉,在剧烈的钝痛中低头看向手腕。
腕间的纱布被解开,将要愈合的伤口重新被撕裂。
此刻犹在滴血。
显然是在威胁。
容隐薄唇紧抿,再度启唇的时候语声也冰冷几分。
“你若背信弃义,孤又如何能相信你不会趁此伤害般般?”
“至于接风洗尘宴的事,孤自有交代。”
他说罢,便执起供桌上的清酒,泼酒在地,将尚未凝固的鲜血冲去。
酒液四溅,祠堂的殿门同时被人推开。
明亮天光自外间涌入,云鬓微松的少女提裙迈过门槛。
“殿下。”
江萤轻声唤他,目光也同时落在面前的宫砖上。
那些血字还未完全散去。
她的目光同时僵住。
再启唇的时候,语声里带着显而易见的不安:“殿下是想反悔吗?”
容隐垂落广袖,掩住腕间正在渗血的伤口。
再抬起眼帘时,眼底的神情已趋近于平和。
他结束这几日的混乱,短暂地找到令他心静的答案:“般般,孤发病的时候并无理智可言。”
“自然也不会守信。”
没有理智,不会守信,自然不能称之为人。
从始至终,便也没有什么旁人。
不过是他狂疾缠身时所发的癔症。
江萤羽睫轻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