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1 / 1)

也不知他说得究竟对也不对。

她隐约觉得,昨夜的太子虽然狂躁,但即便是在骂她的时候,也是自成逻辑,并不像是没有理智可言。

可在肃亲王的宴席前,这件事却又显得不那么紧急。

因此江萤暂且搁下思绪。

她提裙上前,匆忙拉过容隐的手,在他的掌心写道‘也未必没有办法’。

‘殿下发病时既然想见臣妾,臣妾便来见殿下。’

既然能够商量第一次。

那再商量一次应当也不难。

容隐安静地看着她,终是启唇拒绝:“般般,不能开这铱錵个先例。”

他道:“孤的病情久治不愈。若无合适的药方便会纠缠终身。若孤今日因肃亲王的事而妥协,此后又该如何?难道就要从此步步退让,向狂疾发作时的孤俯首低头?”

更何况,此事本就与她无关。

他绝不可能拿本就无辜的般般去换眼前的顺遂。

江萤微怔。

正当她不知该如何作答的时候。

金属落地的声音清脆,是段宏按时将钥匙抛来。

容隐俯身将钥匙拾起,解开腕间的镣铐。

锁链落地,容隐亦执起她的手。

晨曦微光里,他的语声清淡:“先回寝殿。此后的事孤自会处置。”

江萤满心忐忑,但也唯有点头。

接下来的数日里,容隐每日皆是繁忙。

不是在外处理肃亲王回京的事宜,便是回东宫与幕僚们商议。

便连来她寝殿的时辰都极少,每次来的时候眼底总有倦意。

江萤始终没找到合适的时机询问。

直到接风洗尘宴的前日,容隐终是在黄昏时来到她的寝殿。

“肃亲王的宴席孤已准备妥当。”他站在屏风前,微垂的眼帘下有淡淡的青影,显是这些时日都未曾好眠:“明日孤会以重病为由,暂且缺席皇叔的宴席。太子妃亦会在东宫为孤侍疾,亦不会出席此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