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意思吧?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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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夏知溜出来,本来是想坐公交去顾宅的,但是顾宅在山上,公交车只到山下。
夏知看着公交车牌发了愁。谁知没愁多久,就有人过来问他要去哪。
是个陌生又很眼熟的叔叔。陌生是因为夏知不认识他,眼熟是因为,明明不认识,却好像经常在哪里看见;但具体在哪里看见,又不大能想的起来。
夏知对陌生人本来还有些警惕的,但看见他拿出了家徽那是一只绣着白鸟的家徽。
“啊!”夏知想起来了,“你是,顾哥哥家里的人。”
顾哥哥跟他说过,他家里的人都会有这种雪白的家徽。不认识的陌生人要是跟他搭话,要报警或者不要搭理,若是拿出了家徽,就不必害怕。
“是的。”
男人低声说:“您这是要去哪?”
……
夏知在竹间里坐着。这屋里地毯铺得绵密而厚实,暖气也打得足,金纹屏风上绣着栩栩如生的水墨江山,他穿得厚,不大能坐得住,左看看,右看看,坐一会儿又嫌太热,跑到窗口,打开窗往外看。
又下雪了。天上明明有着晴光,云中却还落着雪色,几棵瘦桃种在那,树干裹着粗麻绳,在碧绿的冬青下,显得有些突兀的萧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