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后来,她在村消防会议上和誉相识,并在昭和三十六年(一九六一)嫁到了绪方家。昭和三十七年(一九六二)二月二十五日,长女纯子出生。昭和四十年(一九六五)一月二十六日,次女理惠子出生。

案件发生后,绪方家族的人都拒绝接受任何采访。我向非绪方家族的当地人询问的时候,每次得到的都是相似的回答:“绪方家族从来就没有不本分的人,也从来没有出过一个不良分子。”特别是纯子的娘家,更像是一种具有象征性的典范,一直维持着“严格”“保守”之类印象。

例如,和绪方誉关系亲近的一位久留米市议会议员是这样讲述的:

“誉纯粹是一个非常认真的人,从来没有任何负面评价。工作上是务实型的,而且能力出众,他曾经为我的竞选作出了相当大的贡献。”

誉年轻的时候在民营企业工作,担任工会的执行委员会主席,听说很有威望。静美作为贤妻良母也有口皆碑。据说,在誉刚结婚的时候,大家都交口称赞,说他娶到了一个聪明而漂亮的新娘。誉自己也常常以家有贤妻而自豪。

一位与静美关系亲近、住得也较近的主妇,也作出了同样的描述。她说:

“反正,他们夫妇是非常本分的人。誉先生在农协的办事处任职,静美在一家私营企业的办公室工作。不过,在清晨和下班后,甚至是周日,他们还是要下田干农活,而且是一年到头地辛勤劳作。誉是位有威严的人,但对静美却是非常温和的。静美是位贤良的女子,善于相夫。绪方家的人都自视颇高,静美想必也相当不易,但她完全没有向周围的人抱怨过什么,无论何时都是言行得体的,毫无半点差池。”

这对夫妇勤勉如斯,两个女儿自然也受到良好而且严格的教养。据理惠子从小学时代一直交好的朋友回忆,她的父亲总之是非常严格的,两姐妹也都是真真正正的闺秀。她说:

“上高中的时候,有一次我们一群朋友去理惠子家玩。我们在二楼聊天,聊得正开心呢。突然从一楼传来她父亲的高声怒喝:‘你们几个,要是不学习的话,就都回去!’当时我被吓了一大跳,也非常害怕。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去过理惠子家里玩。她的妈妈也是很严格的,我清楚记得在上小学的时候,看到她声色俱厉地责骂理惠子和纯子。现在回想起来,那一家人的印象就只有‘严格’。”

据这位好友说,相比较而言,姐姐纯子是更为本分的,不论校服,还是发型,都完全遵照学校的规定,是个真正的优等生。在学生时代,应当是连恋爱也都没有谈过的。和纯子比起来,理惠子是活跃的,也喜欢玩,但在父母面前还是很端庄文静的。当时,理惠子的朋友圈子中流行把校服的裙子改长,但只有理惠子说“怕被家里人责备”,所以她的裙子还是和原来的一样,只是在制服的飘带上加了一点修饰。

两姐妹从不叛逆,也没有辜负父母的期望。纯子从女子短期大学毕业后,成为一名幼儿园教师。理惠子从职业学校毕业后,成为一名牙科卫生师。在各自的工作单位,她们姐妹俩都颇得好评。纯子曾经工作的幼儿园的前园长,对她不吝赞美之辞,说:“她对孩子们很温柔,对家长也很有礼貌,因此我可以很放心地把工作托付给她。”每个人都认为,她们俩一定会一如父母所愿,顺风顺水地度过美好的一生。

但是,因为一通电话,绪方家的命运骤然生变。

昭和五十五年(一九八??)的夏天,纯子在短期大学读一年级。一天,她接到一个不同寻常的电话。她的高中校友松永太打来电话,说:“上学时,你借给我五十日元。现在,我想把钱还给你。”纯子倒是记得有一个叫松永太的学生,但他在别的班级,而且从来都没有说过话。至于说借给他五十日元的事儿,纯子在自己的记忆里寻来找去,也丝毫都搜索不到一点儿印象。但是,在电话里交谈的过程中,纯子不知不觉地有些沉浸于松永的巧妙话术中,渐渐地放松了自己的戒心。于是,当她听到松永说“我现在就会去你家附近,能见见我吗”的时候,就自然而然地接受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