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杀人什么也不会,孩子又太小,走投无路的男人只能重操旧业,再次恢复了杀人的工作,甚至下海当起牛郎,流转于多个女人的同时还能挑选出不错的人选,将年幼的儿子交给她们照顾。

……

画面还在继续。

河面上莫名其妙开启的某个人的故事最后收束到目前我所知的星浆体事件,我也终于得以知晓这个故事的主人公、看不清人脸的主角便是与我们这次对上的敌人甚尔舍弃了禅院之名现在叫做“伏黑甚尔”的男人。

所以,这是从对方那里剥取出来的记忆吗?

我想起来许久之前一段被屏蔽的记忆。

我钻空知道了这位日后会威胁到我和同窗的存在,于是想办法接近了他,并通过谢必安的指示从他身上获取了某些东西。

头发,用过的纸巾还有留下指纹的名片。

想必眼前的景象,便是谢必安借由那些东西想办法呈现出来的吧?

“所以给我看这些是什么意思?让我同情他的遭遇吗?”

不知道是不是第二次踏足这里的缘故,我很快便从梦游一般的状态恢复了意识,有些焦躁地皱眉问。

对于自己突然被拉到这里我感到一头雾水,明明上一秒还在和对方战斗来着,这么说难道我最后也被打趴下了吗?

“当然不当然不,”见我脸色有些不好,旁边趴住的白发青年笑嘻嘻地挨过来一把搂住了我肩,冰凉大手在我头上亲昵拍拍:

“只是你看到了,这经历曲折八字过硬的家伙显然是个bug,我们是可以直接帮你解决掉他没错啦,但是总归还是有点麻烦。”

是吗……

“会麻烦啊。”

“对呀对呀,虽然你可能看不到,不过他身后可是跟了个有趣的‘东西’,不好解决呢。”

不好解决吗……听他这么说了以后我冷静下来。

自己确实没有立场要求他们帮我做这做那,毕竟原本我的力量就都是他们平白赋予的,像现在这样乱发脾气根本全无道理。

“对不起……”

我率先道了个歉。

脸上一瞬有什么东西流了下来。

“怎么啦?”谢必安见我这样,立时瞪大了眼,“你应该没有哪里受伤吧?”

他赶紧拨弄着我翻来覆去查看。

“那家伙……有伤到你?”

旁边原本瘫着个脸全程沉默的范无忌也紧张起来,与此同时冷硬的脸庞闪过一丝浓郁的杀气。

我摇了摇头:“没啦,有些好感度的纸片人死掉了,现在……大概是这种心情?”

真的只是这样的吗?

好像还要更难过一点点。

记得先前和基友有过这样一段聊天:

我问她,要是你发现自己穿越到了这个世界,会怎样?

会去收掉意难平的便当吗?

那时她的回复好像是

【小缘:嗳?好麻烦,我不要,不可能为了纸片人冒险啦,搭上自己怎么办?】

【小缘:不过,他们之中有谁死掉我倒是应该会哀悼一下吧,毕竟爱过?但可惜我更爱自己】

最开始、甚至说这次事件开始前,我也非常赞同她的观点。

虽然我说过我想救理子,想救夏油杰,想救灰原雄,但是救他们其实只是顺带。

我很清楚,自己努力变强全部都是为了自己、为了能够活到找到回家方法的那一天。

我也设想过,若是这次还是失败了,理子死掉,我也只会“啊,果然,没有办法呢”,然后或许难过一阵子,最终还是彻底忘掉。

也因此我制定的计划可以说是十分草率,也完全没有考虑本来就很疲累的五条悟会不会被趁机反杀。

我和他们做朋友,一起拌嘴、互相依赖、消磨时间,一起搭档任务当好同窗,可是扪心自问,我好像真的没有那么在意他们……

始终没有把他们当做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