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迟无端觉得皮肤灼痛。尽管没有刻意压迫,还是像被审视似的,卑贱得无地自容。

他咬起嘴唇,终究还是害怕地垂下视线,像认输了似的。

作为主人,时奕让他伤痕累累,作为调教师,时奕在他灵魂上刻满丑陋的疤。

曾经那么痛,他甚至甘愿放弃自由、永远被拴在小笼子里。可现在他记起了,是这个男人一寸一寸,亲手碾碎了自己的尊严。

睫毛轻颤,阿迟释然地笑了,又像苦涩到极点的遗憾。

他终于想明白,该觉得亏欠的人不是自己。

多么浅显易懂的道理,却让他吃尽了苦头尝遍了痛,才不甘不愿学会。

元凶与受害者被信息素捆在一起,视线再度交融,一个痛心、一个惧怕,说不清道不明,连空气都是凉的。

他们之间的爱意,是如何逝去的呢。

时奕撩起身下人的发丝,细细描摹着精致的眉眼,抚不平哀痛。他一直是这样脆弱的,唯独眼睛像会说话,只看上一眼便会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