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臣方才?突生心悸,御前失仪。”

立即有内侍上前打扫,礼部侍郎谢豫是陆纨的同门?师兄,自然在此当头为他遮掩道?:“碎碎平安,也是一个好彩头。看来陆沛霖这几日委实为了会?试和?殿试心力憔悴啊。”

景丰帝为人随和?,倒不是个斤斤计较的皇帝,闻言一哂,便从善如流地没有怪罪于陆纨,只道?:“既如此,陆卿好生休息,先照顾身?子,日后才?能?为朕尽忠。”

陆纨道?“是”,他捂住了胸口,只觉那股心悸十分奇怪。

残月如朔钩,月色无纤尘。

陆纨坐在席上,周遭传来新科进?士们彼此之间的贺喜和?他们意气风发下即兴所做的诗词。

明明是好生热闹的场景,可陆纨举眸望月,忽然觉得有种如影随形的孤独在伴随他。

此刻,他倏地很想念跟他在同一片天空下,已分隔了半年的心爱的妻子。

他现?如今,已如九郎临别赠的那方歙砚上的刻字所言,金科及第?了。

当了一甲状元,陆纨可以顺理成章为妻子请封诰命,他没有骗她负她,更不会?嫌弃她。

妻以夫贵,他的阿意出身?不高,所以更需要这个诰命傍身?,陆纨要他的妻子堂堂正正出现?在京城的世?家圈子里。

他不想有任何人取笑她的商户出身?。

阿意,我做到?了,必不负尔。

你?也有在等我吗?

陆纨一身?芝兰玉树的风雅气度,他举杯,对着?虚空中好像真的出现?了的那抹俏丽身?影,温和?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