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自己不要计较,而且岳倾的床铺的很软,叫他不想起来,便顺水推舟地问:“那你让我回去拿枕头和被子吧。”
岳倾认真审视了他几眼,放开门把手,让他出去了。
夏明深把床铺好,岳倾关上灯。
床很大,睡两个青春期的男生绰绰有余,他们裹着被子躺好后,中间还有半只胳膊的距离。
躺着躺着,夏明深问:“你有没有闻到黄瓜片的味道?”
岳倾问:“哪里?”
夏明深耸着鼻子嗅来嗅去,嗅到了岳倾肩窝上。他身上的酒气被热水蒸了一遭,冷却后余下淡淡的清新气息,的确和新切的黄瓜片很相似。
“是你的味道哎!”
夏明深还要再嗅上一嗅,人刚靠过去,就被岳倾捏住了鼻子,说:“不准过来。”
岳倾穿着棉布睡衣,朦朦胧胧半垂着眼看人,脸侧没褪去的婴儿肥被枕头压得微微变形,显得柔软又好亲近,大大助长了夏明深的狗胆。
夏明深扒开岳倾的手,得寸进尺地把脸凑近,挑衅道:“我就过来,你能把我怎么样?”
岳倾临上床前忘记拉窗帘,对面的公寓楼里有几户亮着灯,不比青天白日的明亮,却有一个光电恰到好处地照在夏明深的嘴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