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葵的手指抠在病床边缘,指甲一下一下地划在床单上,陈旧的床单边缘冒出几条探头探脑的线头,被她无意识地缠绕在手指上,然后揪断。

“是桐垣,”沈昼道,“你在躲你当时的老板桐垣小姐,对吗?”

小葵不受控制地战栗了一下,她咬着嘴唇,下唇深深地陷进牙齿的凹痕中。

“发生了什么?”沈昼问。

小葵抱起手臂环住自己的身体,几乎要将自己团成一个瘦弱的球。

“你这样下去,”沈昼慢慢地道,“病是好不了的,恐怕得接受精神分析治疗才可以。”

小葵脸色惨白:“我不去首都星,我不能再见到她……”

“又不是只有首都星才有精神分析师,而且,去了首都星也不一定就会见到她。”

小葵一个劲儿摇头。

“算了,你先吃一块巧克力吧。”

小葵迟疑了一下,将沈昼递过来的巧克力接过去,拆开包装放在了口中。良久,她终于平静了下来,声音低微而惶恐:“我不是不想去别的地方治病,但她在监视我!”

“她在监视你?”

沈昼有些惊讶,小葵将巧克力的包装纸揉成一团塞进了病服的口袋里,声音很低地念叨:“她在监视我,她想杀了我…… 我一定要躲得远远的,不然我就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