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日不见,她倒越发有向花锦靠拢的意思。
花锦看着陈侧妃纤细腕间的大金镯子,还有她这身金丝绣花的袄衫,眼睛忍不住抽了抽。
陈侧妃心情不错,看着该是昨夜高堰把她哄开心的缘故。
花锦直盯着陈侧妃的腿看,也不知她平日里是如何调理身子骨,对着那么头熊,侍寝了一夜,这会儿还有力气站着说话。
许是她眼神太过炙热,反把陈侧妃目光给招惹了过来。
花锦见状,低头摆弄了两下自己手里的镯子道:“娘娘您的镯子真漂亮……”
陈侧妃淡淡道:“王爷昨儿个赏赐的。”
不过她话刚落,王妃身边的顾嬷嬷就出来说了声,王妃用完膳便来见她们。
按着规矩原该她们每日侍奉,但褚玉静不耐烦,生生改成了初一、十五两日请安。
褚玉静其实不只是对花锦,包括陈侧妃在内的内宅女人她都不大瞧得上眼,还有陇西王,府里传言两人不合,大婚当日陇西王
就睡在书房,连内院都没踏进去一步。
褚玉静就坐在屋内。
顾嬷嬷走进来:“小姐,人都在等着见您,王爷昨晚宿在陈侧妃那儿,听说赏赐了对金镯子。还有花氏,王爷解了她的禁足,
今日也过来了,小姐,不是老奴多嘴……”
褚玉静抬眸,及时阻了她的话:“嬷嬷无需劝我,我心中有数。陈氏暂且不论,你真当陇西王他疼爱花氏?如若真的疼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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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婚
昌乐公主是前朝景昭帝与文德后唯一的子嗣,文德后早殁,景昭帝悲恸欲绝,亲自将昌乐公主养在膝下。
景昭帝曾数次对大臣叹言:“可惜我昌乐非男儿。”
他如此疼爱昌乐,自是要为她寻个妥帖的驸马。
陇西王府世代驻守边境,战功累累,却同样也拥兵自重,景昭帝也不知出于何种想法,竟要把昌乐公主许给陇西王高堰。
“那时我跟着母亲进宫时也曾见过那位高高在上的公主几面,如今想来,这花氏与昌乐公主容貌确有几分相似。”褚玉静感叹
道,“嬷嬷你说,当年昌乐公主宁死不允,拒婚天下皆知,王爷把这么像她的花氏放在身边是什么意思。”
据闻昌乐公主当年见了陇西王一面,说便是做姑子、嫁个阉人也不下嫁给他。
其中内情旁人自然是不知,不过就算是景昭帝也没法挡了悠悠众口,前朝未覆灭时,茶楼里十有五回说的都是昌乐与陇西王这
一段。
男人遭了那么大的耻,不折辱回来如何甘愿。
可惜正主早死得连尸骨都找不到,只能摆个赝品在身边。
褚玉静抿了口茶:“前几日母亲家书说我家里这次要来人,他们倒是打的好算盘,也不知家姐在宫里如何,走吧,也别叫她们
等久了。”
顾嬷嬷是她乳母,自是最清楚她的心思,暗自喟叹了声,不再说话。
事实上高堰那日并没诓花锦,褚玉静作为当家主母,对几个妾室并不苛刻。
见陈侧妃的金镯子还有意夸赞了句:“倒是挺鲜艳的,王爷喜欢,也喜庆,回头说是我的吩咐去账房领些银子,姐妹们也定几
个,带着玩玩。”
其他人自是说是,唯独陈侧妃差点捏碎了手中的绢帕。
“王妃,您待妾身们可真好。”花锦笑得尤其妩媚,身子几乎都要摊到椅背上去,“这可是妾身们天大的造化。”
褚玉静看着这位花枝乱颤,似若无骨的样子,心说一直隐约觉得她跟昌乐公主有五分相像,还是夸大其词了。
那位嫡公主连景昭帝的龙椅都坐过,哪会是这般模样。
不过她死了倒也是干净,否则依着她受宠的程度,她那些个庶出的兄弟,哪个登上高位能善待她。
各人在玉笙苑里坐了片刻,褚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