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迟迟不动,鼻腔里发出一声带着疑问和不耐的哼声。同时,他那只还算干净的脚微微抬起,用粗糙的脚跟不轻不重地踩在了杨安瘦削的肩膀上,施加了一点压力。

这个动作并不疼,但却带着强烈的支配意味,像是在提醒杨安他的地位和必须履行的“义务”。杨安的身体被迫向下矮了几分,头也更低了下去,几乎要贴到那只散发着异味的脚背上。

反抗是徒劳的,只会招致更严厉的惩罚。这个认知像冰冷的毒蛇,缠绕住了杨安的心脏。他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因为隐忍和恐惧而剧烈地颤抖着,两行滚烫的泪水终于无法抑制地滑落,滴在干燥的泥地上,洇出两个小小的深色圆点,然后迅速消失不见。

他深吸了一口气,那混杂着各种难闻气味的空气涌入肺部,让他几欲作呕。他努力压制住胃部的翻腾,然后,像是执行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极其艰难的任务一般,他缓缓地、极其不情愿地伸出了自己的舌头。

舌尖是粉嫩而湿润的,带着属于少年人的干净气息。

第一次接触是短暂而试探性的。杨安的舌尖极其轻微地触碰了一下刘富贵的脚后跟,那里相对干净一些,只有一层薄薄的灰尘和汗渍。即便如此,那粗糙、温热、带着咸涩汗味的触感还是让他如同触电般猛地缩回了舌头,身体也跟着向后瑟缩了一下。

“用力点。”刘富贵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满,“没吃饭?”

同时,踩在他肩膀上的脚加重了力道,将他向前推去,迫使他的脸颊几乎贴上了那只脚的侧面。浓烈的气味更加无法抗拒地钻入他的鼻腔。

杨安知道自己没有退路了。他再次闭上眼,像是要隔绝这残酷的现实。他强迫自己再次伸出舌头,这一次,他不再犹豫,直接舔上了刘富贵的脚底板。

“嘶……”舌尖接触到脚底的瞬间,杨安倒吸了一口凉气。那触感是如此的复杂而强烈。首先是干涸泥块的粗糙和沙砾感,刮得他舌苔生疼。然后是老茧的坚硬和厚实,像是舔在了一块浸过汗水的旧皮革上。紧接着,随着唾液的濡湿,泥土开始变得湿软、泥泞,一股浓郁的土腥味和更加强烈的汗酸味瞬间充斥了他的口腔。

杨安努力抑制着干呕的冲动,笨拙地、一下一下地用舌头在那布满纹路和污垢的脚底板上舔舐着。舌头所过之处,留下湿漉漉的痕迹,将干涸的泥土和灰白的皮屑卷起,混合着他自己的唾液,变成一种令人作呕的、粘稠的糊状物。

刘富贵似乎对他的服务还算满意,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而舒适的喟叹。他甚至微微动了动脚趾,用那沾满泥污的脚趾头,有意无意地蹭过杨安的脸颊和嘴唇,留下几道清晰的、湿漉漉的污痕。

“这里,”刘富贵用脚趾点了点脚心稍微干净一点的地方,命令道,“还没干净。”

杨安只能顺从地移动舌头,更加仔细地舔舐。他感觉自己的舌头已经变得麻木了,味觉也开始迟钝,只剩下那挥之不去的恶心感和屈辱感。他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机器,机械地重复着舔舐的动作。

他舔过粗糙的脚跟,舔过布满老茧的脚掌,舔过微微弯曲的足弓,甚至小心翼翼地将舌尖探入那令人望而生畏的脚趾缝隙。那里是污垢最集中的地方,湿滑、粘腻,气味也最为浓烈。他能感觉到舌头刮过那些柔软而富有弹性的缝隙皮肤,卷起里面积攒的、混合着汗液和皮屑的、如同陈年奶酪般的污垢。有那么几次,他甚至感觉自己舔到了一两根粗硬的、不知是脚毛还是别的什么毛发。

杨安的心理防线在一点点崩溃。极度的屈辱和恶心感之中,一种奇异的、陌生的感觉却如同黑暗中的藤蔓,悄无声息地滋生、蔓延。他的心跳得很快,不是因为害怕,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混合着羞耻的兴奋。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脸颊也因为缺氧和某种莫名的情绪而涨得通红。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深处,某个一直沉睡的部分,似乎在这种极端的刺激下,开始有了苏醒的迹象。

“不…不可以…我怎么会…觉得有点…热?”他惊恐地意识到自己身体的变化,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