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的官袍,只用一根玉簪挽起尤带水汽的发丝,摊开公文时,动作一顿。

放在案几上的,来自天子和泰安的书信,竟不翼而飞。

只他来泾州这二十多日以来,天子就发来十几封书信,泰安就更不必说,恨不得一日连发三封,每封都写了满满四五张纸。

前几日泰安便称伤已好全,要来泾州寻他。

临行之日,又被天子派去往和吐蕃的交界之地镇守,那两日送来信件便格外多,多到能装满几大匣子,那些信件不可能是被侍从收起。

祝乘风凝眉看过案上公文,倒是没有翻动过的痕迹,就在他要招人询问时,一张纸条从公文内侧滑出。

[好久不见啊~小坏狐狸~]

荡漾的字体下方,还用几笔勾勒出了两只依靠在一起的小动物。

潦草的笔画,让祝乘风细看许久,才看明白画的是一只大狼,和一只小狐狸的背影。

小狐狸侧头枕在大狼身上,大狼的尾巴圈整个圈住了小狐狸,两只小动物挤挤蹭蹭,温馨可爱的画面,却败在了粗糙的画技之下。

祝乘风承认自己被那画技给丑到了,握起书写公文的笔,稍添几笔,画面顿时顺眼起来,再一笔作气。

用丹青之技,重塑了画风。

画完欣赏片刻,又被自己堪忧的精神状态,和那猖狂的匪盗给气笑了。

自发生差点被劫掳之事,泾州城门处的守卫更加严密,也不知那匪盗是怎么敢潜入朝官的府衙,还敢带走天子和公主发来的书信的。

暂对匪盗无可奈何,祝乘风也就不再多费心神。

把画压于白玉镇纸之下,写完公文,让人送去驿站,就要去赶往县下村庄,去看改良过的灌溉水车,是否得用。

“郎君,堂内有客……”随从小跑过来,提醒祝乘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