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走后,我也朝警局外走去,我一边走,一边神魂落魄的样子,掏出手机,犹豫了很久,给傅臣尧发了短信。
【我:傅sir,您有东西落在警局了,是您和夫人的病历单,我给您闪送回家,请注意查收】
【我:傅sir,您是否可以跟我聊一聊?私下】
傅臣尧没有回我的消息,也许是他还没有看到。
我深吸了一口气,收起手机,抬起头朝警局右侧的快递站点走去。
这时候天已经有些暗了,周围的住宅楼渐渐亮起了灯,路灯也慢慢明了了。
我不近视,但有些散光,在这种时候看周围会有光晕闪动。
天也更冷了,我想起早晨开车来上班时在车内广播中听到的天气预报,明天,或许会下雪。
这还是飞地市今年的初雪。
想着,我下意识朝停车场看了眼我的爱车,一辆亮红色的mini甲壳虫,是我用两年工资存款高价购入的。
谁敢动一下我都要拔枪跟人拼命。
每次路过停车场,我总会朝她望一眼,看到她在那里,我就感到心安。
但是今天,我确认完我的甲壳虫女士的安全后,正要挪开视线,却瞥到了局长专属车位上竟然停了车。
平时只有傅臣尧才能在那里停车,他如果不在,车位就空在那里。
我的脚步顿住了,一种作为警察的直觉让我眯了眯眼,想要看清那边,但都怪我的散光。傅臣尧的车位更前面一些有一盏刚亮起的路灯,我的视野模糊起来,什么也看不清。
寒风又吹来了。
我冻得缩了缩脖子,手里拎着的塑料袋簌簌作响。
我两只手揣在口袋里,朝傅臣尧的车位靠近。
23.
停在那里的确实是傅臣尧平时上班开的巨型越野,他们下午走的时候可能是打车?
我出门的时候想着快递驿站就在步行五分钟的位置,没有穿外衣,现在温度慢慢降低,才感觉到冷,我哈起气来,赶快撇走视线,准备跑到驿站去寄走这个病历袋。
就在脚步刚刚朝外迈出的瞬间,我敏锐地捕捉到了一声轻且虚弱的敲击声。
声音是从车里响起的。
我的脑子都没有思考,拔腿就朝傅臣尧的车子跑去。
车门紧闭着,我习惯性反握住后腰别在枪套上的配枪,一点点走过去,发现车外并没有人,但完全没有放心,我谨慎地贴着车后,猛然拉东后车门的把手。
没有拉开。
我朝前门跑去,用力去拉,仍旧没有打开。
车被人反锁了。
无奈,我只好冒着里面可能会有人拿枪爆了我头的风险,扒在驾驶座的窗玻璃上朝里面张望。
车里一片漆黑,是熄火的状态。
我勉强地看清了里面,车里只有傅臣尧一个人。
他躺在那里,像在睡觉,但很快,我就立刻拨通了内线的紧急呼叫电话。
因为我看到,傅臣尧的胸口插着一把刀。
24-25
24.
我拨完内线电话,立刻收了手机,开始尝试用各种方法打开车门。
同时,我不断用力击打着玻璃,朝里面喊叫:“傅sir!你还清醒着吗?!”
“傅sir!”
……
我眯着眼睛,飞速环视周围,从一旁的地上捡了一块砖头开始砸车窗,但车窗纹丝未动,砖头倒在我手上裂了。
“操!”我焦急震惊之余,骂了一声。
这些万恶的有钱人,车子买性能这么好的,被捅的时候都砸不开玻璃救人。
好在警局就在旁边,我的同事们快速跑来,手里拿了撬棍。
很快,车窗就被一位alpha同事从外面砸开了。
他们从捅开一个洞的车窗伸进胳膊,从内侧开了车门。
傅臣尧捂着心脏的伤口,双眼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