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是被近因效应影响了,”我同事体谅地笑了下:“正所谓坏人做了一件好事,他前面做的那九件坏事好像就能被谅解了。”

我同事转了话锋:“别哭丧着脸了,你这次是大功一件。”

顿了顿,他又补充:“不过越级上报可还是要谨慎,年轻人不能太冲动了。”

我勉强地笑了下,向一直支持我的同事表达感谢:“从我进来后你就一直帮助我,这次也在支持我,如果没有你的帮助,我一个人无法重启调查,也抓不住郁误砚犯罪的证据。”

“哎!”我同事为了缓和气氛,做了个夸张的动作,“可千万别爱上哥,哥家里有个大帅b,年底就准备订婚了。”

我噗嗤地笑出声,我同事也跟着笑起来。

我们不约而同看向眼前的窗户,碰了个杯。

后半夜,天上凝聚着的那段阴云也终于痛快地下了场大雪,有种沉冤昭雪的宿命感。

但郁误砚的踪迹仍旧不明,就连我和我同事都出动沿路寻找。

在沉夜中驾驶着汽车,我心头仍隐隐坠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

事情真的如此顺利地结束了吗?

我忍不住问自己。

在早晨九点的时候,联邦警署与检察院派来的三位特别调查员踏入了飞地市最高警署。

由我和我同事亲自接待,并给出了目前两起案子与发现有关三年前alpha连环调查案的新证据。

凌晨归案的那个女性beta交代了她所犯两起案件的全过程与犯案动机。

她的omega未婚妻就是在夜间回家的时候被一群alpha用信息素提前诱发了发/情期,最终无法承受心理的痛苦,在家中自尽。

她昨夜看到那个alpha在强迫某个omega,就忍无可忍,动了手。

至于陈齐,则完全是一个巧合。

她去酒吧买醉的时候遇到同样在傅臣尧与郁误砚那里碰壁的陈齐在骚扰omega,酒精的驱使下,她进行了第一次犯罪。

但是当我们问起她为什么要滴撒信息素,以及这种和三年前alpha连环案罪犯完全一致的信息素时,她却说,这只是因为她死去的恋人的信息素是桃子味。

我在听完她的回答后总觉得有种违和感,但世界上确实有54%的omega的信息素都是近似于桃子的气味。

因此对于信息素的问题,我们明知有问题,却没有任何证据。

由于beta认罪迅速,且极为配合,她现在已经被关押在beta牢房,等待下一步的提审。

那三位特调员事无巨细地向当局汇报了这两起alpha谋害案与当年的alpha连环凶杀案,并指出我们发现了当年凶杀案的全新证据与高度可疑人员。

郁误砚的名字频繁在他们的沟通中被提起,躺在医院的傅臣尧也成为了他疑似的受害者。

警署法医的猜测也仅仅是猜测,因为傅臣尧胸口的匕首上确实发现了郁误砚的指纹。

三年前的前两起凶杀案被紧急重启调查,那个被关在元江监狱的omega也要被提取审讯。

当年这个一贫如洗的模仿犯请来的高级辩护团队与当年舆论的热潮,为他把罪罚压到了最低,杀了六个人,他只需要服刑10年。

我坐在桌前,身后有脚步声靠近,一杯热腾腾的拿铁和一个甜甜圈被人放到了我桌上。

我回头看到朝我微笑的同事,他说:“一晚上没睡,吃点东西吧。”

我道了声谢,拿起甜甜圈的时候,目光瞥向桌上的报纸。

早在一小时前,飞地娱乐报的晨报就发售了。

他们加班加点让印刷厂赶制了一匹新的报纸,我早晨踩着时间去买,拿到报纸的时候还有种机器印刷的温热感。

郁误砚和天恒电子的化名不出意料地出现在娱乐报头版,我拿出手机查看了实时热搜,已经有相关的词条在一点点出现。

但没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