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这段时间对精神分裂患者的研究中,我认为郁误砚应当是郁言为了保护自己分裂出的人格。

在这种时候,其实郁误砚出现的概率是最大的。

郁言还在磕磕绊绊地说着自己对所犯罪行的悔恨,我的目光再次移到不远处面若冰霜的傅臣尧脸上。

他没有察觉到我的视线,目光一直凝聚在郁言身上。

我注意到他的嘴唇抿起了一个两边向上的弧度,似乎是在笑。

这让我不寒而栗。

35.

我又想起了郁言第一次来警局报案时对我说的那些话,完全不像假的。如果他的那些证词能够被采纳,我想傅臣尧一定不会像现在这么自信笃定地坐在这里,等候最高法对郁误砚下达宣判。

可偏偏,郁言的证词中有两句话,彻底推翻了他前面所说的被囚禁的事实。

一句话是假的,一句话是真的。

假的那句话是,郁言在冲进警局报警的时候,举报傅臣尧杀人。但那之后我查阅了近一周的刑事案件,飞地市乃至周边城市都没有发生过凶杀案。

真的那句话是,他频繁闻到傅臣尧身上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