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丝绸一样。
应当是被人精心打理着的。
我想到还在审讯室的傅臣尧,顿了顿,停止了对郁误砚的追问。
他仍旧是很防备的身体姿态,我即使问整整二十四小时恐怕也从他这里得不到任何东西。
我整理了手上的笔录本,推开门离开。
“我想起来了一件事。”
在我的脚步完全迈出去前,郁误砚的声音突兀地抓住了我,不是很响,但足以让我停下脚步。
郁误砚仍旧坐在第二排的第六把椅子上,握着他的热可可,细瘦的颊畔线条随着他转头的动作滑动,露出尖尖的下巴,和一张好看的脸。
他似乎是很怕和人对上视线,每当对上目光时,眼睛总会下意识躲闪,这点很符合被长期囚禁的受害者侧写。
郁误砚腼腆地朝我勾了勾嘴唇,小声说:“我中途醒来了一次,听到他在洗澡,不知道那是什么时候,但天是黑的。”
我屏住呼吸,等待着他会给我我所期待的答案。
“他出来之后又躺回来睡觉,他总喜欢睡在左边,把我抱在怀里。”郁误砚想到什么,蹙了蹙鼻尖,很可爱的样子,低声抱怨:“冬天很暖和,但是夏天太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