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所有人都盯着卫卿二家纷争,怎么分得出心发现这处端倪?
而结合那地形图上的注脚和阵形图,褚菁遥可知,这熊槐津是要故技重施,将破天大阵和毒瘴压向那西边境要塞。
若是一旦被破,后果不堪设想。
“熊槐津留下的阵,自然是无法独破南陵大界的。”褚菁遥咬牙,“但那附近还有我父皇的一支军队,首领是他的亲信谋成侯。其为精锐,号令风霆迅,曾七日打下南山逆案中的世子军,不容小觑……”
“如今……此人加上熊槐津的破天大阵,西边境的状况,说不清了。”
褚菁遥只觉焦灼。因为西边境一旦被破,便等于上极殿之人可畅通无阻地进入南陵。此地如今为她大本营,一旦和褚拓年开战,这里又被破,她将面临四面环敌的糟糕局面。
褚菁遥不由行如电掣,只望能及时赶到,阻下这一切。但到后,她才发觉情况比想象中糟糕。
南陵西边关,遥遥望去,天空已呈火雷之象,一座金色的大阵如美丽的画卷般穿破流云流出,却是倾泻血光和毒气,图腾转扣,竟是大阵将成。
而那大阵对照的地面,正是那南陵的要塞。要塞中,南陵修士们正在顽抗,但炮火和法符毫不留情地轰在要塞护界上,也有身穿黄金甲的士兵涌来,试图轰掉护界,屠戮这些将士。
一位男人,面带鬼面,脚踩鬼火,立于黄金甲将士中。
“这是……谋成侯。”褚菁遥认出来了,咬牙让龙阁之人准备支援,随即又盯向大界。
这大界,果然是以她所能料想的最棘手模样出现的。
熊槐津费心上次布下的大阵是何阵?
那可是让她吃了大亏、也残害西岭的毒瘴。
而熊槐津设此阵用了三日,她褚菁遥想一时破之,几乎不可能。
褚菁遥迎风而立,召出血莲射出灵力试探,随即向后一踩。龙阁主扶住她:“殿下,万万不可!您可是万金之躯,如今要硬破这大阵,可是会经脉逆行,功力倒退的?若那上极殿之主来,您又该当如何?!那到时候岂不是他剑下的鱼肉?!”
褚菁遥抿唇,龙阁主也的确说出了她心中担忧。除了她,不知南陵还有何人能挡褚拓年?
但两权相害取其轻,褚菁遥对着那阵,冥思少许,终是咬牙:“别无他法了,此阵不可成!”
她抬起双手,射出灵力,当即决心一人施展“定众生”抗阵。
只见那阵上浮出又丝丝魔气,汹涌的如同刀般劈向褚菁遥,她紧咬牙根,只觉经脉钝痛,就在其要切入她的灵脉和神识时,一道低沉的女声传来:
“阿姐,退!”
只见一位身姿高挑、肌肤白皙胜雪的女子,从天而降,如同雪燕。
她所踏过之地,通明的镜影生,一声利喝,她镜影化为双剑,砸向了阵眼。
正是胥影。竟是她复制了削弱版的“篡则”,通过篡则剖析阵法,破了一角。
她姿态正如龙凤。
褚菁遥见状愕然:“阿影?”
来人正是褚菁遥亲信、行荒下族首领胥影。
胥影出手后,又抬眸对褚菁遥行礼道:“姐姐,阿影早在此处勘阵,已勘破其中关窍。方才是在冥思,不好下来。还望姐姐见谅。”
褚菁遥抿唇,反应过来,点头。胥影逃出后,血珠大概是因意外丢了,她没有和她联系上。但褚菁遥素来信任胥影,想来,是她查到端倪,先来盯着了。
她松了口气,却倏然“啊”:“小影,小心火!”
只见那阵眼中,明显对试图毁阵之人做了防范,由影化出的千军万马挟火朝胥影攻去,褚菁遥身姿一跃,便上善剑气出,想削去那千军万马。
然而,却突听如雷呼号,草影生。
只见无数行荒移民和游走民倾涌而来,那胥姑姑带领着他们,手握灵符和武器,与那千军万马作战。
只听那山中有下族民正还在赶人:“大家如今可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