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董北山不说话,你静下来,靠在他肩上。
“你当初问我恨不恨你。”
你开口,董北山握着你的手顿了一下。你依旧说了下去。
“我知道我该恨你,可你当初对我好对我家人也好,所以我只是感激你,也怕你,说不上来为什么。后来你没有像别人包养女学生一样把她们不当人看,你对我不一样,我知道...我都知道的。”
“今天我留下,不像当初,没有后路,”你顿了顿,从他肩上起身,看着他的眼睛,“现在我有很多后路了,可我还是想跟你走同一条。”
在爱的人面前剖析自己是一件很难的事。尽管这场包养源自你亲人的谄谀献媚,结束于他的强取豪夺,可你仍然不可避免的,发自肺腑地在这场交易里爱上他。
你是个例是极少数,是抄错了题干却写对答案,是所有不平等关系流干的血泪里攒出的一朵天真无邪的花。爱情、金钱、算计,在客观道德的天平上缠斗。命运不公,偏要成全你坐享其成。什么都不必付出就得到爱情,开启世界上隐藏的最后关卡。因此你要奋力站在他身边,哪怕毁身裂骨,哪怕万人唾骂。
“你不能替我一生做主。我现在就要自己选择。”
董北山看了你很久,最终他张开双臂,虚虚揽着你。像你们初见那天。
苦不尽,甘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