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轻轻抱起它,掌心摩挲它毛茸茸脑袋,“踏雪”呜咽几声,往他怀里拱了拱,已然跟他亲昵起来,却还是有些怕我。我也不恼,转身去砍竹子,准备多做些竹筒备用;许简寒则坐在桌前,用水在木板上练字,一笔一划,写了擦、擦了写,力求完美,打算满意了再用墨汁勾勒。
直至傍晚,招牌和竹筒才大功告成。我在竹筒中间精心刻了个连笔“tea”,简洁大方,旁人瞧不懂啥意思。许简寒投来狐疑目光,我挠挠头,瞎编解释:“这是我自创符号,代表‘茶’,专属于咱俩的小秘密,旁人不懂!”他听了,嘴角上扬,欣然接受这说法。
夜里,我把新赚的钱郑重其事扔进藏钱瓦罐,“叮当”几声,清脆悦耳。此前卖野猪、草药、鸡枞菌、蔬果,罐子里慢慢有了分量,如今加上奶茶盈利,愈发沉甸甸。我美滋滋地盘算着,再攒攒,就能翻盖房子、给家里添置新物件,还能在城里租个铺子,到时候带着许简寒进城,他喜欢啥咱就买啥,让日子越过越红火!想着这些美事儿,这一晚,我睡得格外香甜,梦里都是未来幸福生活图景。
第22章 见师父
在那之后我又从旁人口中得知需要办理一些官方手续,所以赶紧去专门衙门部门补齐了,我们的小摊就这样稳稳扎根在那条热闹街巷的固定位置,每日清晨,伴着第一缕阳光,我和许简寒便挑着装满新鲜奶茶的担子匆匆赶来;暮色四合时,才伴着余晖,满心欢喜脚步轻快地收摊回家。眼看着生意日益红火,收入如芝麻开花节节高,手头愈发宽裕,我的心思也愈发活络起来。那挑担虽说轻便,可容量有限,遇上客人多的时候,供不应求,还得来回跑好几趟补货,费时费力。思来想去,我一咬牙,决定找镇上手艺精湛的木匠定制一架小巧玲珑的移动推车。
我怀揣着满心期许,将脑海里构思许久的设计图画了又画,力求简单直观、一目了然。许简寒在旁,时不时歪头提点几句,目光专注认真。好在木匠师傅经验老到,手艺娴熟,没几日,小推车便大功告成。崭新的推车摆在眼前,我绕着它左看右看,满心欢喜模样和我上辈子常见的移动奶茶车相差无几,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里头专门设置了储存奶茶的木桶,一格格分隔开来,珍珠、红豆等配料也有专属小格子存放,互不干扰;还巧妙预留一格小炉灶,天冷时,燃起炭火,能随时加热奶茶,让馥郁奶香、醇厚茶香氤氲不散,热气腾腾的奶茶捧在手心,暖身又暖心;天热时,撤了炭火,专售冰凉爽口的凉奶茶,清凉沁脾,解渴消暑,保准叫路人一饮而尽、直呼过瘾。有了这“秘密武器”,往后无论是骄阳似火的盛夏,还是寒风凛冽的冬日,咱这奶茶生意都能稳稳当当,销路无忧。
一来二去,每日出摊收摊,忙忙碌碌却也充实满足。点钱算账时,看着那一笔笔进账,扣除成本后还能余下不少碎银,心里别提多踏实了。家里那只藏钱的瓦罐,原本空荡荡、晃悠着没几分声响,如今被铜钱、碎银塞得满满当当,愈发沉甸甸。手头宽裕了,底气也足了,那些压在心底许久、不敢想的事儿,慢慢都能提上日程了。就说盖房子吧,老旧茅屋每逢雨天,外头大雨倾盆,里头小雨淅淅沥沥,潮湿阴冷,住得憋屈。如今,积攒够了银钱,翻盖新房不再是遥不可及的美梦。
不过,在这之前,还有件要紧事得办。许简寒打小没了亲娘,父亲离世后,继母和同父异母的弟弟待他疏离冷淡,毫无亲情可言。在这世上,若说还有真心关怀他的长辈,当属从前教他医术的黄老大夫了。我心里清楚,这份情谊珍贵难得,定要牢牢维系住;再者,我也有自已的私心黄老大夫医术精湛,德高望重,在镇上人脉广、威望高,与他交好,往后不管是求医问药,还是打听个消息、寻点门路,都方便不少。
这一日,收了摊,夕阳余晖将我们身影拉得老长。我们手脚麻利地将小推车、用过的竹筒杯找地方妥善存放好,而后拎起提前备好的大包小包一只肥硕母鸡、二十颗圆润鸡蛋,还有些糕点、茶叶之类,直奔黄老大夫那儿去。本想着去医馆碰碰运气,却被学徒告知,今儿个是黄老大夫每月雷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