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之间还有公私之分啊,这听得我有点伤心……。”

“只是不想落人口舌,学长…我没别的意思。”

他笑了起来,说:“好啦,你有顾虑我就不多事,但你若需要帮忙,别跟我客气,甚么都被你看光光,再客气就虚伪了,嗯?”

“呃,好、好啦……。”

我在他的注目之下发动了档车,不自在地让他目送我离开营部,政战官让人难以忽略啊!

甫回到连上,连长室的电话就响起,安官一个箭步敲了门,喊了“报告”之后开门进去接起,我此时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安官说:“连长回来了,请长官稍等。”

眼前这安官是那未曾经抱着我哭诉的待退老兵,他对李班的心意当真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小夥子还以为他跟李班的相遇是此曲只应天上有的难得,殊不知只是人家的身下脔物,说不定连脔物都不是。

看见他,让我想起还有这样一件事:就算李班不跟辅导长继续有染,他也会寻找机会对弟兄下手。

安官对我行礼打招呼,我回礼后问他:“谁打来的电话?”

“报告连长,是政战官。”

我嗯了一声,让他去继续站安官,这政战官真是一刻不让人闲,我走进房里接起:“喂?政战官,我刚回连上您就打来了。”

“这么生疏。”

“线路监听,礼仪是必须的。”莫非他想要用这条线来浓情蜜意吗?这让我心里冒了冷汗,呼。

“处置的文下来了,有空来找我拿吧!”听他这么说,我倒是疑惑了,处罚已经过营长首肯,跟后勤协议后没有再相互攻讦的意思,还有甚么处置的文,我于是问:“是甚么文?”

“调遣的文,左迁的文,让你无后顾之忧的文。”

“所以是甚么文?政战官您可以别卖关子吗?”

“用这线路通话真不痛快,总之,找时间来拿去看就知道了,先这样。”语气有点不悦,说完就挂了电话,方才在营部怎就不说,也许是我回程路上,收发才给的吧。

可是关他政战官甚么事……,不该他收的公文却收了,没问题吗?

我并没有马上去拿那份文,而是在过了两天后,被政战官的电话催促,这次他打了手机给我,整个语气令人不敢恭维。

“亲爱的,是要我在公文上印上唇印才能吸引你过来拿走它吗?嗯哼?”

“那样子是毁损文书吧,可以小记一笔喔!”

“哈哈哈哈……,有心情开玩笑,看来过得还不错,甚么时候过来?”

我沉了下气,回说:“你把文放回收发室,连上的收发会去收,就不用跑一趟了。”揣着别人的文是想做甚么,这家伙……。

政战官一副被看穿的语气,说:“这样也没能把你拐过来,啧,真是没情趣,好吧,我放回去给你们家小收发收,但你的人也是要过来。”

“过去做甚么?”

“还能做甚么,外宿啊!”

翻了下手边的行程表,看见连上的课程,一口气松了下来,有些高兴地说:“可能这次没办法作陪,今晚连上有夜间操演,我得亲自坐镇,免得他们像上回那样散漫偷懒,值星官还放人去营站,没纪律。”

“这么精进,这样的模范连我怎么能不去呢,那我今晚就不外宿,陪你。”

“不用麻烦没关系,这点小事……。”

他打断说:“一句话,给不给去?”

“……这么霸道?”

“你学长我就这么霸道,呵!”这时候又是学长了,没其他招了才这样。

所以,原本盘算好的平静夜晚杀出了个程咬金,外宿那时候想说有回味到过去时光的感觉就可以,回营也就各自发展,今日倘若他仍单身,我也孤家寡人一个,兴许会有旧情复燃的可能,可是他已步入婚姻,我不想冒着毁人家庭的风险去搅这一池春水。

而肉体的接触呢……,我想不到甚么说法来解释,但那绝非是因为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