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这般表情,现在这般就仿佛被什么榨干了一半,也不知道是什么缘由。
苏晴简单说了下天宁不见了的事情,问带队老师们可撞见她是何时离开的。
带队老师们得知这件事,皆露出一副知道了的表情,但要说讶异和焦急,那是半分也没有的。
“可她不见了。”苏晴问道,“也没留个字条,或者口信什么的,忽然之间,就消失了。”
邓鸣涧从他的任务报告中勉为其难地抬起头,好整以暇道,“你的意思是,有人千里迢迢,不远万里,来到此处,特地绑架了戚家大小姐戚天宁,就为了和戚家结下梁子?”
苏晴眨了眨眼睛,有些迟疑道,“难道不可能?”她强调道,“她叫天宁。”
“且不说她的修为是这里学生中的第一,再者,她除了一把本命剑,可以说得上是身无分文。”邓鸣涧嗤笑一声,“绑她图什么?她是自己离宗出走了。”
“离宗出走?”苏晴思考着,“好好的,为何要离宗出走呢?”
“还能是为什么?”邓鸣涧一摊手,“舍友管得太多,手伸得太长,实在太烦人,没有自由,不得不出去透口气呗。”
棠月灵飞起一眼,瞪向他,“邓长老知道什么,她明明喜欢得很。”
邓鸣涧敷衍道,“是是是,她喜欢得很。”
林鹤白很看不惯邓鸣涧这幅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直接掷出手中符笔精准地砸到他头上,“少在这胡搅蛮缠。”
她转头,换上一副温和慈祥的面容看向自己的得意门生们,解释道,“舟长老刚传音给我,他见着她是自己离开的,无人逼迫,想必有什么要紧的事情需要解决,你们不要着急。”
棠月灵走在苏晴身边,她早就有所预料,“我就说吧,现下兽潮已经落幕了,不会再有什么危险,她就这样不见了,没有一丝异常的迹象,必定是自己离开了。”
“你瞧邓鸣涧那副嘴脸,真受不了,白白被他嘲讽一顿,也不知道他怎么混成老师的。”她说着说着情绪就上来了,“等那个冰坨子回来了,我一定要告诉她:下次她再一人出去不回来,必须先打报告。”
其实修仙者向来都是独来独往的,长生的路上都是孤身一人,但她们相处久了,一时看不见对方也觉得有些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