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霁把手背贴在脸上,确实烫的不正常。面对秦阅航时习惯性的窘迫再度袭来,做爱的时候可能是被操的晕了,也可能是秦阅航看自己的眼神太柔情,像是爱怜到了极致,才让谭霁有勇气做些过分的、以前不敢做的事。
下了床大家又变成了文明人,他和秦阅航...
貌似只是做过爱的室友而已。
秦阅航走过来,拉开最下面的抽屉,把装着情趣用品的抽屉向里面推了推,但没完全合拢。差不多两指宽的项圈露在窄小的缝隙中,谭霁盯着看了看,秦阅航突然问他:“喜欢这个啊?”
“你走的那几天才到的,不然早就拍照发你了。”秦阅航轻笑一声,“有一个尺码没选对,买小了,我扣起来勒脖子,你说给谁戴比较好?”
谭霁又被秦阅航从背后笼住,没有肢体接触,只有气息和浅淡的阴影。他们今天用的沐浴露相同,但闻着就是有细微的差别。秦阅航的体温总比他高,只围了浴巾的热而温暖的躯体贴他很近,再向前走一步就能抱住谭霁。
谭霁总会在离秦阅航太近的时刻变得不能思考,反应迟钝。他张了张嘴,想开玩笑说“我怎么知道”,因为如果回答“给我”,谭霁就又要面对始终在逃避的有关新乐园,有关addendum和tang的问题。但秦阅航没有催促他索要答案,只是在他耳后落下一个吻:“我去做饭。”
秦阅航从衣柜里翻出一件背心套在身上,手臂自然垂落,肌肉不发力时的线条也很漂亮,像是起伏绵延的山嵴线。谭霁知道那不是专门练来拍照或录视频的空架子,秦阅航的力气很大,不论是背他,抱他还是...
脸又开始烫。谭霁紧急转移了注意力,仔细看了圈秦阅航的卧室,虽然已经非常熟悉了。等秦阅航的背影不见了他才跟到客厅。
秦阅航找了包没开封的奶香面包片给谭霁:“你不在我没心情去超市,家里只有这个了,凑合吃点。饭很快就好。”
在浴室的时候气氛很好,在卧室的气氛也不错,都好到谭霁马上就要开口问秦阅航“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谭霁需要非常努力才能把即将脱口而出的音节随着口水混到秦阅航嘴里,或吞进自己胃里。
他看着秦阅航在厨房忙碌的身影,实在是太心烦意乱,干脆躺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谭霁是因为突然腾空的短暂失重感被吓醒的。秦阅航把他抱起来,正在朝餐桌旁走。谭霁还没完全醒过来,被秦阅航很乖地抱到椅子上坐下,顺便被人摸了把头发:“吃饭了,累的话晚上早点睡。”
最近谭霁没买菜,冰箱里剩的原料不多,但秦阅航还是端了三菜一汤上桌。谭霁爱吃鱼虾,两个人常买也常做,鱼炖煮的时间正好,肉质肥嫩,沁着饱满的酱汁。谭霁夹鱼吃的时候没分辨出来,抿到嘴里才知道有鱼刺,实在挑不出具体在哪,只好把嚼烂的鱼肉吐到纸巾上。
秦阅航便又取了空碗,把鱼拆成没刺的小块。碗里的鱼肉堆的很高,他淋了几勺汤汁后往谭霁面前推去:“吃猫粮。”
谭霁接过后夹了最大的那先块喂秦阅航吃,看秦阅航嚼了自己才去吃碗里的其他小块。秦阅航很用心地挑了鱼刺,谭霁吃了很久才吃到很小的一根刺。
秦阅航吃的比谭霁快,吃完了他不下桌,抱着胳膊,安静地在对面守着谭霁吃。
好像又回到无数个过去餐桌是他们最常相处的地点,以前交流要靠打字和语音,但现在秦阅航能说话了,沟通的不畅大大减弱。
只能说这段时间积压的事情太多,最关键的几件事谭霁还都没处理。他在回学校住的时候查了资料,失语者突然恢复发声功能在医学上并不罕见,过往有许多这种案例。餐桌不是讨论重要问题的好场所,所以谭霁是等秦阅航去刷碗了才问的。
他站在吧台旁问:“还没问你,你怎么突然能说话了?”
秦阅航回头看他,又转身继续用百洁布擦盘子:“我还以为你根本不关心我。”
谭霁发现秦阅航实在很会装可怜,在和addendum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