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时他就有这种感觉,addendum擅长以退为进以柔克刚,让谭霁完全不忍心讲半句反对的话。
不过就事论事,谭霁确实理亏。看完addendum的告别视频后他故意装作不知道那是秦阅航,不知道秦阅航能说话,假扮无事发生地骗了秦阅航整晚。所以他变了语气,撒娇似的问秦阅航:“我关心的呀,就是...没来得及问嘛。”
“你的手...还好吗?”话音落下谭霁就开始忐忑。他原本没勇气问,可他怕再不提,秦阅航心中芥蒂更深。秦阅航洗完手朝谭霁走过来,谭霁把台面上的纸巾递给他。秦阅航擦完才慢条斯理地伸出左手手腕,“没多严重。”
“疤这么深,还说不严重?”谭霁被横亘手腕的两条白色隆起的伤疤吓得不轻,他已经开始盘算市内哪家整形医院好,要带秦阅航去做祛疤手术。那个手铐真是害惨了秦阅航,最蠢的是想到这种荒谬绝伦的计划的自己,“我买的凝胶到了,我去拿,你快涂上...”
他被秦阅航拦腰抱回怀里,秦阅航右臂控制谭霁,左手继续伸在谭霁面前。“这是我小时候不懂事弄伤的,胡思乱想什么呢。你那个东西质量没那么好,不至于给我伤成这样。”
谭霁又碰了碰那两道伤疤,确定应该是很早之前留下的痕迹才放心。他松了口气,秦阅航低头,嘴唇擦在谭霁的耳垂上,像在献吻:“我听说今晚海滨公园有灯光秀。”
“给个面子,陪我去看吧,好不好?”
当然好。
他们共同的回忆少得可怜,谭霁想要以后的每一帧都成为洒着落日余晖的纪念品。
谭霁叫了车去海边。秦阅航和他坐在后排,偶尔把手伸过来勾谭霁的尾指。谭霁用警告的眼神看他,他却变本加厉,从一根勾到两根,指腹摩挲着无名指的根部,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