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黑的现象多,死一个呼啦啦窜出来一群,难以彻底清剿。
竹西自打在这附近安营之后,几乎天天都抽时间探查。
昨天趁着巡视的时候,偷摸离队把这个老鼠洞的头目给戳了两刀,丢进衙门大院儿里了。头目手里沾的人命多,以前这城是奉公国的时候他就是上通缉榜的杀人犯,虽说衙门如今由安宇国的人接手,理应不纠遗留的案子,却也乐得把那重伤的杂碎关押,省的日后他犯事还要再费力去抓。
头目消失了一整天,今日老鼠洞果然如竹西猜测的那样,聚集了一群人。
可能是在争抢尚未出手的货物,也可能是在选新头目。
竹西离着老远听见了人声,先停下把外衫脱下,免得沾了血让主人担心。
然后提肘,抹了把灭魂的刀刃。
抬脚走了出去。
影卫对老鼠洞最熟悉了,他几乎不用仔细观察,就摸清了暗道另外两处出口,抬手把腰间挂着的油壶摔过去,一把火点着了防止他们乱窜。
然后舔了下豁口的门牙,冲了出去。
四十七个人,杀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把最后一个人重伤至失去行动力的人劈晕后,竹西不甚明显的皱了皱眉。
杀疯了,忘了留一个清醒的审问。
于是他又挑了个伤情不那么重的,一匕首挑了他的手筋,在杀猪般的哀嚎声中,说了第一句话,“库房位置。”
“西、西市长街,长白、长白酒庄。”
竹西看着他腿间的水迹,嫌弃的一抽鼻子,一个手刀再次将人劈晕。
默了,转头看着阎罗殿般被血泡红的地面,在升腾起的浓烟下,道了句,“多谢。”
马车送到的时候,宁正立正在屋里和穆眠野告状。
“不是我说,竹西也忒野了点儿,昨个儿擂台,打瘸了四个兵。虽说战已经停了,回程路上免不得也要布防,你好歹让他下手轻些。”
“还有,这几座城虽说原先是奉公国的,如今也到了咱自己手上。既然换了主,就要按律法行事。他这几天加起来零零总总砍了百十号人了,罗刹似的把几处黑市吓的都闭了户。你能不知道?你就不管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