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声应了句“进”。
却听院门吱呀一声,紧跟着传来沉稳的脚步声。小东立刻从房顶上窜下来,脖子上铃铛丁铃当啷的响,喵喵喵叫的娇俏。
居然是竹西。
这小混账今儿不是该和宁正立一起去西郊军营,没个三五日回不来吗?
穆眠野瞥了眼桌角来不及销毁的酒壶,又低头嗅了嗅自己的衣领,独属于醉胭脂的香味还未散去。
完了完了完了……
他心一横,只当做方才那一句“进”不是自己喊的,把毯子往脑袋上一罩,歪头装睡。
竹西先进里屋脱去官服,才从长廊快步走来。
欢跃的脚步声在看见亭子里的乱象时戛然而止。
“主人。”,他用笔杆敲击酒壶,“何人给您捎的酒?”
穆眠野鸵鸟似的顾头不顾腚,本着不能拖兄弟下水的原则,起身要跑,却被一把抓住了脚踝。
他没穿袜子,偷懒连裤带都没系紧,竹西使劲儿那么一扯,竟把他裤子褪.去多半,露出四角的宽大的绣着大红牡丹的底.裤来……
“……”,穆眠野踉跄两步,被一把搂入怀中。
竹西怀里是清淡的皂角香气,想必是怕军营里的尘土熏着他,练兵后不怕麻烦的在营里洗了澡。
“主人跑什么?”,竹西一手帮穆眠野提裤子,另一手死死抓住脚踝不松,“属下的椅子为什么挪动过?送酒的人还陪您说了话?”
艹……
穆眠野从他胳肢窝下看了一眼凳子。
那刑部尚书屁.股上是有钉吗?让他坐个椅子,特么往后顶了足有六七厘米!
“哈哈……”,穆眠野两臂死抱住竹西,仰头去啄他下巴,“你不提我还忘了呢,刑部那尚书实是个不长耳朵的,说了多少次别送酒别送酒,总是不请自来,我这就去写信,让陛下狠狠斥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