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生近乎温柔地捋了捋他的头发，“我其实从没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我也不喜欢这么标榜。但我愿意直白地说出来，你对我来说是不一样的。或许人都要计较自己的付出，至少我花了几年的时间，陪你长大，这个过程对我来说有不一样的意义。事已至此，我既没打算半途而废，没打算随便回国，至少在你毕业之前，我不会把你一个扔在这里。”

陈文港犹疑地看着他：“那你的工作怎么办？”

霍念生说：“这边一样有办事处，况且，我相信霍振飞可以找到一些事，要我帮他去办。”

他说得意味深长，陈文港似乎松了口气，他笑起来，一把拿走霍念生的杯子，放回桌上。

霍念生望着他的背影，陈文港长大了，也长高了，他抽条很快，有时候半夜还要闹腿疼。

与此同时，他整个人都长开了，轮廓褪去稚嫩的气质，变成温润柔和的模样。

这个成长的过程，霍念生尽数参与其中。他熟知陈文港从小到大的所有口味，每一个习惯，每一个小动作，每一件将来想做的事。在那些事完成之前，他都没有抽身离去的打算。

陈文港一回头，对上他的眼神：“那三年以后，我毕业了，我们要怎么决定？”

霍念生笑说：“到时的事到时再考虑，现在考虑一下晚上吃什么，我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