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下室,林软当初被折磨得记忆疯狂涌现在脑海中。
她开始怕了,瑟缩着拉住霍瑾年的裤脚,不断道歉,“瑾年,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知道宋时愿在哪,你放我离开,我就告诉你她在哪,好不好?”
霍瑾年不含温度的眼睛覆在她身上,冰冷至极,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林软心底一惊,“瑾年,一日夫妻百日恩,这一年你恩爱的人是你和我,就当是看在过往的情分上,放了我,好吗?”
霍瑾年一脚将她踢开,对着空旷的地下室开口,“明知之前,我要从她口中知道宋时愿的下落。”
说完径直走了出去,而随之进来的,是霍瑾年身边的几个保镖。
当晚林软的惨叫声在地下室响彻一夜。
第二天早上,保镖满身血腥气,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去向霍瑾年复命。
“先生,她说了,宋......夫人一直在秦家,还有就是......”保镖顿了顿,有些不太敢往下说。
“说!”
“还有就是据林软交代,夫人一年前已经和秦书砚结婚。”
霍瑾年手中的茶杯“啪”一声,瞬间四分五裂。
他眼神阴鸷至极,声音几乎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去定机票!”
他走下楼,宋父宋母满眼含泪的叮嘱,一定要将宋时愿带回来,说他们一定会好好补偿她。
当天下午,霍瑾年就重新站在了秦家门口,可当他站在那,却没了勇气进去
秦家院子里,宋时愿推着婴儿车,和旁边抱着婴儿男人有说有笑。
不知道男人说了什么,她停下脚步,用下巴蹭了蹭婴儿额头,然后主动吻上男人的唇。
午后的阳光温暖舒适,照在她身上,美好的让人不忍心打扰。
一吻结束,她唇角扬起明媚的笑容。
那笑容一如很多年前,热烈、鲜活、俏皮,饱含生机。
他们有说有笑的走出去,看到他,她唇角的笑意顷刻间抚平。
就连眼底都带着疏离的防备。
这一刻,不知道为什么,霍瑾年清晰的认识到,他和宋时愿再也不可能了。
不是他没有手段逼她回头,而是她真的走出来了。
她不在沉溺于过去的伤痛,也真的不再爱他。
哪怕他拼尽全力,也无法留住她了。
“愿愿......”
“霍瑾年,我宁愿死,也不会跟你回去。”宋时愿声音平静至极。
宁愿死,也不会跟他回去。
时隔一年,见面的第一句话,就如同一把刀深深刺入他心脏,让他的心疼到难以自抑。
霍瑾年喉咙发紧,“愿愿,能和我谈谈吗?”
话音落下,下一秒,宋时愿后退一步,以防备的姿态躲在秦书砚身后。
她对他的戒备,对秦书砚的依恋,都让他心里沉闷的难受。
她拉着秦书砚的手转身,如同诀别的声音散在风里。
“霍瑾年,不要再纠缠了,你的出现只会让我痛苦,我不爱你了,现在我有想要珍惜守护的人,别逼我恨你。”
别逼我恨你几个字,硬生生止住了霍瑾年想要追上去的脚步。
他眼睁睁看着她的身影再次消失在眼前。
之后的一个月里,他如同一个窥视别人幸福的小偷。
每天都看着宋时愿和秦书砚在一起,看着σσψ他们幸福,看着他们守护爱的结晶,看到最后,他忽然在想,如果她和自己在一起,他能让她忘记过去的伤痛走出来吗?
他想了很久。
想到最后,霍瑾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独自坐上了回京市的飞机。
他想出来的答案是
不能。
在他身边,那些痛苦的回忆只会越刺越深,她只会日渐沉默,形如枯槁。
所以,他给她最后的爱。
是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