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生了一种极为矛盾的心理。可望不可即,远比见不到更要煎熬。

北城持续降温,两位室友都?染上流感,林檎也未能幸免。

视频电话打来,她支起手机放在书桌上,往桌面上一趴,露出半张脸,盯着屏幕,整个人怏怏不乐,毫无?精神。

孟镜年坐在宿舍的桌子那儿,撑着手臂,不说话地打量她,好一会儿才温声问道:“一一,你是不是生病了?”

人在这种时候总容易眼窝变浅,她吸了吸鼻子,轻声说:“我刚刚又看了一遍我的银行卡余额……”

“如果你真的想过来,我帮你联系。”似乎不管她想做什么,孟镜年的都?会纵容,她自己也知道,去南极不比其他,她请不到那么长的假,真去了也进不了中山站。

孟镜年继续说:“但也许你洗个热水澡,再好好睡一觉,明?天早上就打消这个念头了。”

“……感冒了,不想去澡堂。”

“你们宿舍几点关门?”

“十一点半。”

孟镜年目光移开了,似乎是打开了电脑,不知道在捣鼓什么,她听见了敲击键盘的声响。

片刻后,他说:“我帮你订好了车,司机十一点半到离你宿舍最近的门。你现在换上衣服,慢慢走过去,时间应该刚好。”

“……去哪里?”

“在酒店给你定?了一间房。你去泡个澡。”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犹豫,他说,“视频我不挂,你把耳机戴上,有什么随时和我说。”

林檎这才站起身?,慢慢吞吞取下羽绒服和围巾,拔下充电器,找出身?份证装进包里,同室友打过招呼,离开了宿舍。

车子的行程分?享给了她,她走到校门口的时候,那车差不多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