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栖云镇被下?了诅咒,昆仑山上?那帮修士怎的也不?来管管?”
“唉,他们倒也来调查过几番,但都无功而返……毕竟,那些姑娘死得,说离奇也不?离奇,都是极正常的死法。谁来了也只能叹一句,是她们运气不?好啊……”
那老者似被勾起了久远的回忆。
“我那可怜的小儿子,便是死了娘子后,成了鳏夫,整日郁郁寡欢……”
“老人家,其实我们……是群捉妖师!您不?如带我们去看看您那小儿子,说不?定,我们能找出些端倪来?”
灵归满眼真?挚地向那老者请求。
老者抬眸看看灵归,狐疑的目光扫向阿九和?嬴钺,心想着,这姑娘看着还算正气,而这两人……站没站样的,正眼不?瞧人,横竖看都透着股邪劲儿,跟捉妖师三字实在不?搭边。
灵归一眼看穿老者的顾虑,慌忙解释:
“他们俩是我收的小妖侍,看着乖戾,其实都很有?本?事,性子也良善的。”
“这……好吧!我倒也不?是怀疑你?们,只是我那儿子……有?些行为疯癫,别吓着你?们才是……”老者重重叹息着。
灵归、嬴钺和?阿九本?来还有?点嗤之以鼻,再疯能有?多疯,能比那巫都的鸳娘还疯不?成?
见了真?人,三人还是皱了眉头。
“疯得有?够可以的。”嬴钺点评。
那瘦削的男子,颧骨深深凹陷,眼下?浮着浓重的阴影,藏在暗室里。
之所以是暗室,是因为那男子用他亡妻的画像,密密麻麻地贴满了门窗,许多地方叠了三四?层,一缕光都透不?进来。
他不?停念叨着:
“阿窦啊,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看我…”
“阿窦啊,阿窦啊……”
那画像上?的女子,笑容恬淡,眉眼温柔,就是副寻常西域女子的模样。
这样疯癫的人,他们是问不?出来什么的。
但他们从?老者口中得知,这阿窦无父无母,孤身一人从?小部落来到栖云镇,不?知怎的,就叫他这小儿子惊鸿一瞥,一见钟情了。
而这阿窦的死因,是被一高空坠下?的砖石砸中了脑袋,头破血流而死。
总之,身世神秘,死因蹊跷。
灵归一行三人继续调查走访这镇上?寡夫,发现这些死掉的姑娘,虽身份不?同,长相各异,却都有?一个共同点
无父无母,被一见钟情,且死于意外。
阿窦,死于砖石砸头。
春春,死于食物中毒。
小妮,死于熬夜猝死。
阿珠,死于失足坠楼。
……
还有?一个共同点,她们的名字都很简单很随意,连个姓氏也没有?,且都是两个字。
夜晚,栖云镇客栈里,灵归把?那些姑娘们的名字挨个书写在纸上?。
烛火葳蕤,映亮灵归半边脸颊。
“你?真?觉得,这群鳏夫和?这些意外死掉的姑娘,会和?相思雀有?关?”
嬴钺一边帮灵归研着墨,一边盯着灵归写在纸上?的字。他不?认字,对?书法更是一窍不?通,但就是单纯觉得灵归写得好看。
“十有?八九!”
灵归如是答道。
“你?想想,相思雀以相思情为食,这丈夫对?亡妻的相思,不?正是她赖以生存的食粮吗?”
“雀儿她怎的会沦落到……”
阿九无奈地扶了扶额头。
“倒也正常,这相思雀若有?自己美满的爱情,便无需进食,也能十分满足。可若害了情伤,便要千倍百倍地从?他人那里来汲取相思,才能活下?去。”
灵归写完那些名字,搁下?了笔。
她拿起纸来细细研究一番,从?这十二?个名字里,她莫名感?受到一股戾气……
“我怎么感?觉这些名字好像在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