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仰靠在沙发上望着头上金色多层吊顶多时的戴呈慢慢攥紧拳头,抬起后抵在了额头上--明天傅乘光就要被严英他们保出来了,就在徐途他们眼皮子底下,他不仅不能吱声,还要帮对方离开上海。

怎么能不顺心成这样。

坐起身伸手去够桌子上的烟时误碰到了多层的果盘架的戴呈,听着瓷铁叮当的碰撞声,心中陡然涌起一股烦躁,在挥手将东西都推到地上之后,骂了一声,从沙发上起身,抓着烟盒往拉开了窗帘的落地窗走去。

真的,他都能想象傅乘光脱身后徐途他们的脸色了。

因为手抖被点燃的火苗灼了一下手指的戴呈,在将烟塞进嘴巴里后甩了甩手。

他不能不帮,或者说不能不做,傅乘光捏着他的把柄呢。这把柄在之前他还会衡量一下利弊,毕竟得罪徐途那群人他真不想干,可不久前因为他个人喜恶不顾戴家脸面毁了的那场婚礼让他爸很不高兴,如果这个时候再捅一件他的丑事捅出来

望着窗外笼罩在深蓝色微光里的建筑的顶端的戴呈,咬了咬牙关,说到底,徐途他们只是让他未来如虎添翼的人脉,他还是要先保证自己现在在戴家的地位。

……

冉冉自天际线里升上来的太阳,在粼粼的水面上形成一个巨大的日晕。睡在车里的闵舒行被车窗外透进的阳光刺的眼睫抖颤,拿手盖住双眼后才将眼睛睁开。

国内还在深夜,悉尼已至清晨。

遮着眼睛缓了一会之后,在车里睡的浑身僵痛的闵舒行推开车门走了下来。迎面扑来的海风,一下将他头发吹散,面前是延绵的细沙海岸,初生朝阳。沙滩上稀稀疏疏的坐了几个人,靠在车身上的闵舒行望着这一幕,怪觉得没劲儿的。

澳洲人少,即使是最繁华的悉尼和国内也没法比。教堂连建筑,沙滩海岸这样的景物再美,也难以让一颗沉着的心漂浮起来。

昨晚为看这场日出,驱车赶来海岸的闵舒行,只站着看了一会就拉开车门坐回了车里。车慢慢往后倒,沿着他昨晚来的路回去了,他在回到住处,倒车进车库时,透过低矮的藩篱,看到澳洲这边的房产中介带了人来看戚景的房产。

从上次戚景回国没有再返校开始,闵舒行心里就有点疑虑,他问了戚景,戚景只是说是在国内有点事,要延迟一段时间,现在见到房产中介过来评估房产,他心里疑虑更是大的无法再压下去,在把车停好后,闵舒行解开安全带下车向他们走去。

玻璃罐里的珍珠和蛇【下560】

裸露出来的山脊披挂着一种青黄相交的碧山的绿,晴蓝的天空开阔无际,衬的天也开阔,山也清朗。一行在山地上骑行的人影,越过一道弯后,熹微的阳光猛地盛烈起来。

最前方并行的两人中,一人伸手拍了下对方的手臂,在对方望过来时开口,"休息下吧。"

"嗯。"

两人在停下来后,后方几人也相继停了下来。往路边栏杆上一倚,头盔一摘,不是章愿他们一行人是谁?

山间空旷的风习习的吹,休息的几人漫不经心的聊着天

"今年雪山什么时候开放?"

"问闻科啊,你要掏钱,让他现在给你造雪都行。"

看着一旁闻科的视线被吸引过来,插在他们中间的蒋旭伸展了一下身体道,"还真是得听你的,多出来动动。"

闻科有点诧异的笑了声,正要说什么的时候,戴呈拿着水递过来,被打断的闻科也就没再说什么了。

在一行人休整结束,跨上车准备继续山道骑行时,邹广府提了嘴没来的徐途,“徐途的意思是现在彻底不跟我们玩了?"

其他人都蛮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咂了下嘴,直接就骑车走了。

……

坐在车内的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烟雾缭绕的后座夹着烟横臂靠坐在座位上的严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