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肆运气想要挣脱束缚，铁链被震得发出刺耳的声音，秦宵僵硬转过头往他的方向看去，刚一扭头脖子就被顾青芳死死扼住，用力扳了回来。

“呃……”秦宵皱眉发出一声痛吟。

除了在床上，顾青芳平日里待他一向很温柔，现在这副强势凶狠的态度让秦宵多少有些不适与恐惧，“顾青芳，控制好你的祟气，别被它控制了！”

容肆如同困兽，眼睁睁看着秦宵被顾青芳折磨却无能为力，嘶吼道：“顾青芳，有什么事你冲着我来！”

秦宵以为容肆是想要冲过来杀了他这个骗子，再不济也是揍他一顿，万万没想到容肆得知真相居然还能说出这句话……

秦宵后悔了。

自以为是的聪明往往会伤了别人的心，早知今日，他当初就应该把所有事都挑明，就算没那个勇气，也至少不要那么缺德。

可世上哪有那么多早知今日，尤其是像他这样愚昧又自私的人，未经迷途，哪里会懂得悔悟？

说实话，他配不上容肆的喜欢。

顾青芳手一挥，无形的力量重重袭向容肆，眼神都没给他一个，“自是有冲着你去的时候，赶着投胎不必如此着急！”

容肆嘴里涌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

“容肆！”秦宵扭着眼珠子看向浑身是伤的容肆，惊呼出声。

听到秦宵还在喊着别的男人，顾青芳掐着他脖子的力道越来越用力，若非秦宵已经失去修为，定会被空气中弥漫的祟气压得喘不过气。

而顾青芳虽然扼着他的脖颈，脸上的痛苦与窒息却比秦宵更甚，仿佛他才是被百般折磨的那个人，“还真是一对苦命的鸳鸯，都到了这个地步你还在担心他。你既如此喜爱他，那时候又为何执意留在北域呢？”

秦宵死死抓着他的手腕，咬着牙艰难开口：“顾青芳！你清醒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