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里逐渐生出一股强烈的寒意。她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追问些什么,但是最后还是没有问出口,而是扭过头,瞪着那个祥和安逸的院子,骨骼缝里都渗出丝丝凉气。

又站了一会儿,老屋的烟囱里开始升出白色的炊烟,连带着还有饭菜的香味,飘散在空气里。

有一个大着肚子的农村妇女费力地搬了张小桌子出来,摆在院子里,然后又回屋里头,再出来时捧着三副碗筷。

那村妇瞧上去三十岁左右,皮肤白嫩,梳着乌黑浓密的麻花辫,盘在脑后,眼睛很大,脸盘娇小,瞧上去既乖巧又柔婉。

忽然屋子里有人喊她:“妈妈,你放着嘛,一会儿我来帮忙。”

女人笑着回头道:“不用,你妈搬的动,你去看看你爸烧菜,这人外头待的太久,连个柴火都生不好,一会儿可别把肉烧糊了。”

“哦。”小孩子应了一声,又朝厨房喊,“爸爸,妈妈让你别把肉烧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