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坤恢复了些理智。

“我他妈早就该掐死你这个祸害。”李泽坤这么说,却是一把就把陶然打横抄怀里了。他拧开病房的门出去找值班的医生,低头瞥见陶然额角疼出来的冷汗,心口跟被什么刺了一下似的,但他却还没什么好语气:“全都是自己作来的苦。”

陶然不说话,牙根咬的死紧,半声痛呼都没有。李泽坤知道陶然平时虽然不声不响的,但也娇气的不行,现在不合时宜的倔起来,让人抽他的心都有。

陶然脚上油腻的菜汁和血迹不少粘在了李泽坤的衬衣上,脏兮兮的还飘着股味道,值班的护士都吓了一跳。

医生给陶然脚上的伤口附近打了麻药,陶然终于露了怯,闭紧了眼睛不敢看,雪白的脚面都打着颤,要不是被李泽坤握在手里,他估计都忍不住抽回去了。陶然连个藏的地方都没有,刚刚那么疼都能忍住,现在却哭了出来。

他哭的实在可怜,跟个孩子一模一样,闭着眼睛都忍不住眼泪,吧嗒吧嗒的顺着下颏往李泽坤手臂上砸。

那医生还有点疑惑的偏头看了看陶然:“打了麻药之后按理说不会疼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