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纬他们,也不失为一种保护。

简韶道:“这种东西也只有在那几位大人物的手里可以成为置人于死地的杀器,换做别人,只会为自己招来麻烦。”

“对了,”她问,“地道的密码真的是摇骰子摇出来的吗?”

简祈一愣:“当然不是,其实那是一个动态密码,单数时间乘3.1415927,双数时间乘3.1415926。抵达第一道门的时间为20:45,取六位便为642455。”

简祈将手伸进口袋里,六枚晶莹剔透的骰子齐齐躺在手心。他眨了眨绿眼睛,捏起一枚骰子给她看,“我可以控制点数,对我的眼睛来说,骰子旋转是一个慢动作。而且我发现,人的大脑一般只能同时处理两步的东西,当他们的大脑被出老千与对我的怀疑占据时,就容易忽略我别的动作……”

他张开指缝,小小的信号器闪着幽光。

简韶笑起来:“人小鬼大……”

简祈抿唇,将东西藏到身后,圆溜溜的大眼睛流转着水绿的光泽。他心虚地小声辩解:“我只会骗他们,不会骗你的。我特别听话,我最听话了!”

“我知道,我知道……”简韶突然握紧了简祈的手,“这份账本我们干脆毁了吧,也不要回去了。林小姐给你的新证件在哪里?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简祈一愣,小心地确认,“和你一起吗?”

“对,我们一起。”

“好!我跟你去!”简祈的眼睛燃起了火光,“我的证件都在郊区的别墅里,我们现在就去取”

晴空之下,车辆飞驰。

简韶与简祈急匆匆向着郊区赶去之时,一辆辆安保严密的防弹车也悄悄地与他们擦肩而过。

四月二日十时整,长达七个小时的清算会议在紫光阁正式召开。现九常出席,前九常列席,警卫局局长及坡子方等太子党元老旁听,武警总司令汤鸣凤、军团总司令洛建军、政委葛跃等人被安排在会议厅旁边的接待室,随时接受传唤作证。

逃跑的刘水白给了章裕盛一把只含有一颗子弹的手枪,自己悄悄地溜回平城,大摇大摆地现身会议。坡子方笑呵呵地扫他一眼,刘水白淡定地颔首致意。

窗外妃红色的牡丹花开得热烈而浓郁,偌大的会议室,比坟墓还要死寂。每一个人都笑吟吟的,似乎这只是最平常不过的会议。但是他们绷紧的肌肉泄露了真实的想法,所有人无一不是夹紧了身体,竖直了耳朵,捏死了自己苦守的底牌,只待对手一个放松,便长驱直入、斩其首级。

四分五裂的太子党,心怀鬼胎的改革派,坐在火药桶上的司海齐。

妃红花瓣上的露珠会日日复见,但是过了今日,晶莹的露珠映衬出的面孔将再不相同。

所有人中,最紧张的无非是司海齐与刘水白。当先锋营的人突破了防线冲进大楼,面对的就是空空如也的办公室。这个局面一传到司海齐的耳朵时他便知道完蛋了!

但是他不能低头,一次错误意味着一辈子错误,一次认输意味着永远认输。他的眼睛布满血丝,血液冲撞着过载的大脑。

这时,一阵清淡的茶香飘来,妻子裴爱岚端着一杯醇甘的雪岭青走进来。雾气结顶,司海齐感叹,每逢大事有静气,妻子的这份肚量也是两人恩怨多年却始终未分开的原因之一。妾之美我者畏我也,妻之美我者爱我也,不能跟任何人说的话,到底只能与妻子说。

裴爱岚听了他的烦恼,惊问:“裕盛同志怎么会从地道逃走呢?这个密码只有老戴和警卫局局长老郑知道。”

“这也是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从睡梦中醒来,一只黑漆漆的枪口对准我,我却恍然不知。如若我的身边出现内奸,无论是老戴还是老郑,都将是致命威胁。这次行动出师不利,既没抓到反贼章裕盛,也没能拿下水白,明天的会议,我又该如何交代这次调兵行动?”

妻子一边帮他按摩t.z肩膀,一边出谋划策:“调兵行动可否说成为情报失误?我们得到的情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