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旁得宫女到了年龄会兴高采烈地出宫嫁人，可奴婢不会，奴婢在宫外没有家、没有归处，奴婢早在入宫时便想好，要一辈子扎根宫里，要向金姑姑荣姑姑她们一样，当主子们跟前最得意、最受宠的奴才！”

能在她面前直言自己的野心，是有几分真诚在的。

沈令央意有所指，“你有这份心，怎得不谋求更远更大的志向？”

兰茵这才抬起头，可眼睛也没有直视，只低垂着看向地面，“奴婢蒲柳之姿，撑死了能算清秀，奴婢怎会没有这份自知之明呢？”

模样确实不算绝美，但眉眼清秀、琼鼻樱唇，若非太过面黄肌瘦，好好打扮一番也是个清丽佳人。

“是吗？”

沈令央再问，“那为何又来了本宫这儿。”

兰茵沉声，“因为奴婢看到机会，一个娘娘需要奴婢的机会。”

“如今娘娘独承恩泽，在宫中风头无两、无出其右。然恩宠只是恩宠，帝王之心何其缥缈，若是某天没了宠爱，那娘娘也跟后宫那些无宠的妃嫔们，无甚区别。”

“放肆！”晴儿厉声喝道，“你什么身份，也敢与娘娘斥声！”

沈令央抬手制止，眼神一瞬不瞬看向兰茵，“说下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