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
“出去。”公羊寻搁下笔,面色如寒霜下了命令。
“是··是··”护卫急忙应下,他知道这次是真的侥幸捡回来了一条命。退出书房后,他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近乎荒谬地升起了一个念头。再跟着公羊家这艘表面兼顾华美,实则破烂不堪地大船,自己才是没有几天好日子过了。
他又想起那位献城于北燕的李青,虽那些高坐于朝堂之上的大臣怒斥其软骨头。但是他也曾听过公羊家和郭家到如今还在贪墨边城将士们的军饷,运来的粮草几乎全是残品。
护卫觉得自己也该为自身多谋一些出路了。
待到侍从走后,公羊逊勉强维持住的冷静之色像是被揉皱了的一张宣纸。
“可惜了这幅刚画好的画。”公羊寻看着画中人喃喃出声。
“呵!你倒还有心情伤春悲秋,吟诗作赋!”一道尖锐的嗓音闯进来,划破书房中的平静。
来的人是姜连,因为近些时日在酗酒当中度过。他脚步有些虚浮无力 面色浮肿不堪。
当年为人称道的好相貌都不知丢弃在了何处。偏偏他鬓角还簪着一朵鲜艳欲滴的红花。
那是大费周章从吴越的交州运抵至国都,鬓角的花并没有衬得人多出来些鲜活的气息。
反倒是散发出一起子颓废苍白的样式。
姜连瞧见公羊寻所描绘的人容貌时,怒火更是一瞬间冲上他的心头。
他双目浑浊,因为连日的失眠,双目充斥着红血丝。
烟叶和浊酒已经毁掉了他的声音,冲着公羊逊哄叫的时候,带着刺耳的尖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