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丝从嘴角滑下,“呼……呼哈……别…别在这里…唔”

被醇香的美酒给强硬灌醉了似的 。

他的双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双腿近乎有些酸软站不住。

其实殷朔并没有亲多久,待他缓缓放开姜槐唇瓣后。

他伸手用力一揽,坚实有力的臂膀托住姜槐继续大步往内室走去。

“呀…你?你今天怎么回事?”

突然到来的悬空感,令姜槐下意识双手紧紧拦住殷朔的肩臂。

予O溪O笃O伽O

姜槐全被殷朔方才一连串莫名的动作吸引。

没注意到他们所在的位置往下,有一道灼灼目光正在看向他们。

那是不久之前产生一阵骚动的地方。

产生骚动的原因不过是吴越的士兵,见着了吴越那为名头很大的将军,郭训。

现在他们同是北燕军队下的俘虏,那些士兵瞧见平日总是克扣他们军粮的郭家人。

遇到的还是明明同为阶下囚,偏偏总挺直脊背,一脸倨傲的郭训。众士卒都看不顺眼他那副世家公子做派。

今日依旧是他们服囚役的日子。

他们寻着守卫不注意的时机,想着给郭训几个苦头吃吃。毕竟他们这些穷当兵的,即使没有战事的时候。当初也没少被吴越贵族当成猎场上的“猎物”随意取乐。

郭训这个名不副实,纸上谈兵的废物。挨他们几顿打也没事的吧?

令他们没想到的是,以往郭训都是沉默不声张的性子,今日不知道看到什么受到了刺激。

通红着双眼,也不顾自己早残废的左腿,拼命发狠地想往高台上冲。

“疯子!格老子的!晦气!真他妈晦气!说了不要随便逗弄这个少爷兵了!”

“艹!吴越郭家!公羊家!这些蠹虫!把老子们当狗使,郭家少主郭训今日和我们沦落此地,不就是捉住了点机会戏弄这些米虫几下而已吗?”

耳边人声嘈杂,郭训听不真切。

郭训被察觉出异常的守卫,用哨棒沿着脊骨敲打了几下,双腿一麻。

他直直跪在粗粝的路面,磨得未好全的膝盖生疼。

郭训头颅没有低下,双目赤红地看向姜槐被燕王殷朔亲吻的身影。

高台上的人身形依旧纤瘦,却没有当年从吴越宫中离去之时的孱弱不堪。

“嗬…嗬…”每日外出劳作时精心整理的发髻,随着自己被守卫压制的情势。

早就凌乱不堪,身上的衣服哪怕每天都努力细心打理。也因为日复一日的劳作变得破破烂烂。

郭训听说姜槐也在此城,他想到自己之前还妄想见到姜槐不那么狼狈。

郭训颓唐一笑,还在努力挣扎的动作早早地歇了劲。

看着高台之上的那一双恩爱的壁人。

他终于瞧清自己愚蠢而狼狈的一生。浑身失了力气,整个人狼狈地趴下,飞扬的尘土将郭训弄得更狼狈。

一条失败的弃犬,今日的天气真是好,好像又回到了以前在学宫读书的日子。

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郭训双目无神地看向瓦蓝的天空想到,

他布满尘土的脸上露出癫狂的笑容。

“疯了,这人是不是真的疯了,这下要怎么办?”

提着哨棒的兵卒被郭训一会哭一会念叨着谁的名字,举动给吓到。

“啧!那些世家公子在哪都那么棘手!先把他丢回营地!单独关着!”脸上划过一道疤的军士下令,这些软弱的花架子,他见得多了。受不了境界落差太大,一时之间失心疯,吴越养出来的一群少爷将军,真是废物!

站在高处上的殷朔早早就瞧见了郭训的身影。

当殷朔看到郭训想往上前冲的莫名举动时。

他眼中露出冰冷的嘲讽。

殷朔将人抱进室内的小榻上,看着身下人双颊泛粉的态势。

殷朔一时间情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