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金,好大的一锭元宝,沉得老货的手都一坠!老脸都笑?烂了。可给他赚着了。”
“等马车走了,我上去跟他儿媳一打听?,你?猜怎么着?这贵家娘子,居然是来清河坊租房子住的!”
宋大娘闻言一惊。因为清河坊空着的房子不多。其中面?积最大,最合适贵人?居住的,只有她家附近的一座官员搬迁后留下的三进宅邸。
宁州是大齐的繁华大城之?一,西城区尤其寸土寸金。官员、贵族、富家,固然都聚集在西城区,但也总有些外来的宦居官员、来做长期生意的大家富户之?类,初来乍到,买不起,也租不到西城区合适的房子。
三教九流汇集的东城区他们?是不考虑的,往往会考虑南城区。不过,南城区最好的坊是桂花坊。住在清河坊的官员、富户,少之?又少。这些年也只有一个小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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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官员因自觉升迁无望,将长期宦游宁州。又相对囊中羞涩,家里人?口也不少,干脆买下了清河坊的几座老宅,并在一起,修缮成府邸,住了七八个年头。
但两三年前,那位官员意外得到提拔,任期满后,就喜滋滋调往他乡,全家跟着一起搬走了,宅邸也就空下来了,临走前,托付给坊长,让他或卖或租,所得钱财三七分成。
那座三进宅邸就在宋大娘家的斜对面?。
倘若真有贵人?要在清河坊租略微像样的房子,表面?看来,也只能选这座宅邸。
果然,施二婶说:“他儿媳嘴巴也松,我多问了几句就套出来了,嘿嘿,就租的你?家对面?那幢!”
宋大娘喃喃:“但......这、可这怎么住得?”
便问:“二婶,老林头的儿媳有没有告诉你?,他出租房子时,给那位小娘子说了实话吗?”
施二婶嘿然一笑?:“要是说了,那谁还敢住?听?说那来租房子的贵家小娘子,是外地来的,不知到宁州做甚。我一提话茬,林家媳妇就一脸惊慌。以婶子我看,老林头那死要钱不要命的脾气,肯定没讲实话!”
这下不止宋大娘,其他街坊邻居听?了,也眉头紧皱:
“这样的人?也敢骗,就算是外地来的,谁知人?家有没有城里的大户亲戚?老林头贪财迟早贪出大祸来!”
“这老货,太黑心了!”
“幸好,那房子虽有些传言,这些年,也毕竟没人?真出过事。或许那小娘子带的人?多,人?气一旺,也不会出事。”
各家都还有自家的事,磕了一遍牙,骂了一遍老林头后,也不多说,各自散开。
唯独宋大娘忧心忡忡,挑水回家时都险些一打跌。还站在院外,朝斜对门?的宅门?望了好一阵子。
结果,果然看到一大群人?簇拥着马车往那座空置的宅子去了。看形容,就是施二婶描述的那贵家小娘子一行。
儿媳从绣坊做工回来,又接了从学堂回来的小儿,正要做饭,看见婆母站在家门?口半天?,水洒了小半都没注意。忙过去接水桶:“娘,您看什么呢?”
听?见热闹,她探头一看,目不暇接,惊道:“哎,好大的阵仗,老林头总算把房子租出去还是卖出去了?好几年了,我们?家又搬来新邻居了!不知是什么来头的贵邻,居然敢住这里。”
宋大娘道:“好像是外地来的。老林头这忘八,骗了人?家,没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