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二哥出事的时候正值他选皇子?妃,原先皇子?妃人?选里?的实权派家的千金统统被剔除,最后留下的几个皆是?听?着名好听?,朝中无甚实权。

从他开始到他五弟选妃皆是?如此,父皇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这样一来,谭家的势力对他来说就?是?必须要?争取的了。而他这个杀了生母的母妃他竟一时半会奈何不得。

贤妃这一计策终是?彻底离间了这对没有血缘关系的母子?,自此之后四皇子?明面上孝敬母妃,实际上恨极了对方,只待将来利用完除之而后快。不过在那一天?到来之前,他也不能?让她好过,他生母那么年轻就?去世,罪魁祸首养尊处优了这么多年,他总不能?让她活得太?舒坦了。

贵妃娘娘谭文静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每日里?没什么精神,整个人?恹恹的,还经常头痛。让太?医把脉也查不出什么病因。太?医说可能?是?换季的原因,身体容易不适,又吃了些大补之物,身体虚不受补,反伤脾胃。适宜进食一些温补的食材,以?食补为主。可不管怎么温补,她还是?渐渐消瘦下来~

山洼县知县岳展家

陈江冉正在花园里?散步,自从有孕以?后她就?每日辰时在花园走两刻钟路,一来强身健体,二来夫君的三姐来信说这样对未来生产有益。夫君也赞同至极。

这个时辰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照在她的脸上,温暖且有力量~柔风拂过她耳边的散落下来的一缕碎发,她低头看着渐渐显怀的肚子?,嘴角漾起的笑容怎么也止不住~

“春鸢,你说这是?男孩还是?女孩?”陈江冉抬眸问向侍立在一旁的穿着丁香色长裙的少女。

自从上次春鸢救了她以后,她待春鸢就?格外不同,开始重用她,且时时将她带在身边,也不吝教她些本事。

春鸢也争气,几个月下来,学得了夫人?三成的本事,人?也自信了许多,行走坐卧间竟也有陈江冉一半的气度。

此刻听?夫人?这样问,她眉眼弯得跟月牙儿似的回道,“这~奴婢可猜不出来,不过奴婢知道一点,甭管是?男孩还是?女孩,只要?是?您生的,爷都会欢喜的紧。”

她答的讨巧,引得陈江冉笑容又加深了一些。

她轻轻抚摸着那突起的腹部,“其实不管男女,我这个当娘的只望他平安喜乐,一生顺遂,就?心满意足了。至于爷也是?这个想?法。我只是?单纯的好奇这小家伙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呢?”

之前她刚怀上时,论理应该给夫君准备通房侍妾,为此她颇为苦恼了一段时间,最后忍着伤心提议她如今身子?不方便,给他安排个伺候的人?,夫君亲口回绝了这一提议,令她心情好了不少。

后来又患得患失,生怕自己若生了个女孩令夫君不喜。谁知等她鼓足勇气试探他时,相公直言道,“男孩如何,女孩又如何,只要?是?我们?的骨肉,我都喜欢,就?是?最珍贵的存在,我自会给他活得恣意的资本。让他一生过得开心又潇洒。”

夫人?的境况让春鸢羡慕不已,也不独她,哪个女人?不羡慕呢?爷在外有雄才伟略,将县里?里?里?外外整治的再无宵小敢来撒野,老百姓能?踏踏实实的过日子?。来了家里?,也没有那些大爷的款儿~对夫人?关怀备至,尊重非常。就?是?同僚送来美人?,爷也都转送回去,就?守着夫人?一人?。话本子?里?说的什么举案齐眉,也就?这样子?了。

前儿个渔歌那个小妮子?都说,以?后她要?找男人?就?比照着老爷这样的找。听?的春鸢心里?腹诽不已,老爷这样式的,估计找不到第二个来。同时她心里?也有了一番计较。

这日岳展因为公务绊住了脚,回家比平日晚多了。以?前每回都是?到家先洗个澡再吃饭。山洼县位于大魏的最南边,一年里?夏天?炎热,春秋冬气温也不低,他一个大男人?,本身活力就?大,一天?下来身上出的汗也多,身上黏腻不已,不太?舒服,也怕熏着妻子?,所以?每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