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可其终究也是一方诸侯。异可是听闻,刘玄德在不久之前刚刚奇袭了刘勋治下的寿春。”
“刘玄德奇袭寿春?偷袭刘勋的不是孙伯符吗?”刘琦诧异地问道。
“孙伯符虽出尔反尔,但刘玄德也同样乘人之危。乱世诸侯皆心怀叵测,公子身为荆州的继承人,为人处事还需三思而行,不可轻信于人。”李异语重心长地向刘琦提醒道。
刘琦听罢李异所言,再一想到自己的亲弟弟都会搞出这么多事来同自己争权夺利,不禁感同身受地向李异躬身一拜道,“多谢伯才提点,琦受教也。”
而李异则乘热打铁着向刘琦进言道,“其实联姻在诸侯间本是习以为常之事。君不见那徐州女州牧蔡安贞还答应与曹操十二岁的次子联姻。公子身为男子,更因广纳妻妾,借助联姻之力为自己寻一助力,也好与二公子相抗衡。”
刘琦闻言心想也对,许他刘琮靠裙带关系。自己就不能也找个家世过硬的老婆拉关系。思虑至此,刘琦立马便向李异追问道,“伯才,可有合适人选?”
李异见刘琦接受了自己的进言不禁心中一喜。却见他快速从怀中取出一卷竹简,当着刘琦的面摊开道,“异这有几户名门之女正待字闺中。公子可参考一二。”
建安四年(景象。但这却并没有影响众人为曹蔡联姻做准备的兴致。有道是自古受聘成婚之期各有定例:天子一年,诸侯半年,大夫一季,庶民一月。不过曹操与蔡吉虽是诸侯等级,但眼下的局势却容不得两家为个婚礼准备上半年。因此曹蔡联姻最终还是以大夫的一季为标准进行筹备。
这一日正当曹府上下正忙着为联姻置办聘礼之时,身为准新郎的曹丕却兀自蹲在后院中将一截寸把来长的柳枝插入泥地。黝黑的花泥沾湿了少年垂地的衣角,但曹丕却并没有介意,而是悉心地将柳枝周围的泥土用手轻轻拍实,就好像他不是在种树而是在埋藏一件心爱的宝物。
此时在花园的另一角,两个十岁左右的童子正坐在长廊的栏杆上饶有兴致地看曹丕种柳。但见其中一个年纪稍长,头发枯黄的男孩晃荡着双腿向曹丕问道,“二哥,大冬天种柳来年能活乎?”
“柳树耐寒,此地又日照充足,想来明年开春之时,便可抽枝发芽。”曹丕说到这里不由顿了一顿冒出一句道,“更何况吾现在不种往后就没机会了。”
曹丕大约是在半个月前得知自己将要远赴东莱与徐州牧蔡安贞订婚。作为一个汉末的侯门子弟,十二岁的曹丕对男女之事并非一无所知,但要说到订婚、联姻之类的事却又让刚刚步入青春期的他不禁有些措手不及。特别是与其订婚的女子不仅比他大六岁,而且还是与父亲一样的诸侯,更是令曹丕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茫然与紧张。因此眼下曹丕手中的树苗与其说是一株柳树,不如说是他对家人的眷恋。
“阿植会为二哥天天照料此幼株。等幼株长成参天大树,二哥便能回来也。”
长廊上的另一个年幼童子举手打断了曹丕的思绪。没错,眼前的这两个男孩正是曹丕一母同胞的两个弟弟曹彰与曹植。不过未满十岁的二人似乎还没有理解联姻究竟意味着什么。在曹植信誓旦旦的表示要为曹丕照料幼苗之后,曹彰也跟着兴致勃勃地附和道。“阿彰也会为二哥照料幼株。谁敢动此幼株,阿彰就替二哥揍翻他!”
“那就拜托二位咯。”曹丕站起身朝着两个弟弟点头一笑。但他的笑容背后却带着一丝莫名的无奈。毕竟曹丕并不知晓自己此番走后还能不能回许都,还能不能再见到弟弟们。
就在曹丕与弟弟们交谈之际,从他们的身后忽然传来了一个浑厚的声音,“子桓原来在此。”
三人回头一瞧,但见来者正是他们同父异母的兄长曹昂。曹昂相比一个多月前似乎清瘦了不少,但他的眉宇却又比一个多月前少了几分纠葛,多了几分坦然。由于曹昂比曹丕年长十岁,比曹彰、曹植更是年长十四、五岁。因此曹植一见曹昂便立即跳下栏杆,恭恭敬敬地向其俯身一揖道。“见过兄长。”
相比乖巧的曹植,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