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是很好。”
萧安澈俯身下去,撑住她的如柳细腰,吻她额头和鬓角,“是啊,如今这样,已然很好,纵使外面风雨飘摇,你始终和我同在一处。”
纵使世上纷争不断,他始终和她并肩而战,江澄可再没有什么不知足的地方了。
她抬眸看他,眼角眉梢春水盎然,酥酥软软滑入他怀中,花香鸟鸣,细雨入夜。
豫州花好月圆夜,金陵萧府内却唯有一盏孤灯明。琼稚服侍萧安澈的姨娘睡下,却又提着小篮出了府,扣响了潘家的门。
潘琪的夫人方巧妮亲自来应门,眼角下一片湿红,泪痕还没被完全擦拭干净。她一见是琼稚,忙拉她进来,“大晚上的,怎么还劳烦你跑一趟。”
潘琪将军一向和夫人不合,现下梁晔华只带着萧安澈出征,潘琪心里也不好受,时常跑到青楼夜宿消愁。可方巧妮这种大户出身的姑娘一想到这事着实委屈,整宿整宿地哭着睡不着觉。潘家的侍女们没一个能劝慰得了夫人的,只好漏夜跑去萧家告诉了和方巧妮最为要好的琼稚。
琼稚掩了门陪她进了里屋,“左右我家将军和夫人也不在家,长夜漫漫,我也无事。”
“哎,谁不知道江夫人把你当妹妹看,我怎么敢劳烦你。”方巧妮低垂着眸子,瞧见她打开手中的竹篮,以为她又像往常一样带了吃食,“嗯?你又带了点心来?我不饿。”
可那竹篮中并不是点心,而是丹青,“之前那些点心都是我家夫人的心意,这个是我送你的。”她把丹砂和青雘颜料递到方巧妮手上,却见她惊喜讶异地瞧着自己,笑弯了眼睛解释道:“上次看你用墨画得好看,想必用丹青能更加明艳多彩。”
方巧妮激动得又要哭出来,她自幼被教导着琴棋书画这些闺秀们的技艺,可从没人夸过她半句琴弹得好或是画画得好。后来嫁为人妇,夫君潘琪不是名门出身,自然不看重这些,甚至说这些东西是“劳什子”。谁也不曾知道,她最爱作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