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书一下被他拽住衣领:“我能走,别拽我!”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时书被他带着一路直奔世子府。夜里王府比白天寂静,谢无炽大袖被清风明月拂开,垂头走路时仍有沉思状。时书边走边跳起来够树枝上的叶子,一派清闲安适。

流水庵院子门口来福正摇晃着尾巴,庵子里几天没人住竟然生了厚厚的积灰,时书抹了一把盯着黢黑的手掌心,啧了声。身后谢无炽正将衣柜门都敞开:“把你的衣服都收起来。”

时书:“收衣服干什么?王府那几件够换洗用了。”

“不去王府,你收。”

“那去哪儿?”时书行李很少,他们男生几件衣服,两条裤衩可以穿一年。仔细一数,也就四五件外衣,裤子,两双鞋,洗脸和洗澡的帕子,还有来福的玩具,除此以外别无他物。时书把衣裳都装到一个包袱,膝盖跪在床头把布料打了个结。

谢无炽侧头,看见了时书简单的行李:“钱都在柜子,你年纪小,买些金银玉石穿戴。”

时书头也没抬:“没必要,我用不着。这还是你的钱,在家爸妈给钱我还能追一下潮流,这地方凑活过就行了,懒得收拾。”

谢无炽淡淡地:“和我分这么开?”

时书:“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为了不用听你的话,我要自力更生。”

谢无炽并不说话,把装钱的箱子也收起,见时书的衣裳收拾齐整了,道:“走,把来福叫上。”

时拎着包袱和他一前一后,来福尾随,走到街道但并不往王府的方向去。夜里漆黑,沿街道走到一处静谧处,雇佣的马车夫等在那。时书这才反应过来:“谢无炽,我们搬家了?你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我也是临时起意托朋友置了个院子,你先去院子里住,我闲了过来找你。王府有事我要先走。”

时书“哎?”,一把抓住他袖子:“你干什么!你这是干什么?怎么回事你先说清楚,不然我不过去。”

“说话!”

谢无炽漆黑眸子转开,单手撩了帘子一起坐上马车:“还是送你一趟得好。世子府能暂住,终究不是恒产,保不齐哪天把人扫地出门。有自己的房子最好。”

“哦?”